生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但皇帝的宽容让他心生感激。
“你们都是我的臣子,有过则改,无则加勉。流贼将至,你们应该齐心协力助我御敌。”林小风的声音再次变得威严起来,他紧盯着三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臣等遵命!”郎继武和顾朝生同时叩首,只有公孙遇春磕头时略显失落。他心中明白,自己虽然忠诚不贪,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却远远不如郎继武和顾朝生。
林小风观察着三人的神态,心中的计策渐渐明了。苗仁建为人尚公,但行事没有主见,总是唯东厂马首是瞻。顾朝生能干也敢干,但贪财如命。公孙遇春忠诚不贪,值得信赖。既然如此,就让郎继武和顾朝生继续搭档,作为皇帝的刀枪。而公孙遇春则隐于暗处,干些脏活累活。
“郎继武,早朝时,我与百官的话,你要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如有遗漏,就治你的罪!”林小风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他紧盯着郎继武,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遵旨!”郎继武取来纸笔,默默地退到一旁。他知道皇帝这是在考验他,也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皇帝的期望。
不久,郭天阳进入偏殿,恭敬地说:“皇爷,已经将两万银子交给了定西伯唐胜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是为了筹集这两万银子费了不少心思。
“我知道了。”林小风轻轻点头,表示对郭天阳的认可。他知道这两万银子对于眼下的局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这也是他目前能筹集到的全部资金了。
“左都御史李邦华在门外候旨!”郭天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急促。
“让他进来。”林小风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他知道李邦华此刻前来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是。”郭天阳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话。
太监传话后,白发苍苍的左都御史李邦华步入大殿。他的脸颊干瘦,后背微驼,在老旧朝服的映衬下,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去世的感觉。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能够看透世间的一切。
行叩拜礼时,李邦华低头在大殿内一番搜寻。看到郎继武和顾朝生后,他心中暗惊:不妙。锦衣卫头子和东厂头子同时出现,肯定没好事。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与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邦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臣李邦华奉旨面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显然是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慑。
林小风冷笑一声:“李邦华,有人告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欺君罔上,你可知罪?”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紧盯着李邦华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邦华抱拳拱手:“陛下,可有证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坦然,显然并不惧怕皇帝的质问。
“证据?你二十九岁入仕,现任左都御史,年薪不过百余两。你且告诉朕,万两家产从何而来?”林小风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他紧盯着李邦华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
面对皇帝的质问,李邦华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坦然地说:“既然证据确凿,就请陛下治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畏与坦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哦?上策何在?”林小风目光紧锁李邦华,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这紧急关头,李邦华的每一句话都关乎国家的命运。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凝重。
李邦华沉稳回应,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臣以为,陛下应当坚守京师,同时派遣太子前往南京监国。一旦京师失守,陛下当以身殉国,如此,大明至少还能保住半壁江山!”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块,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震。
此言一出,众臣心中皆是一惊,纷纷暗自赞叹。他们交换着眼神,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对这位左都御史的敬佩与惊讶。大殿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郎继武暗暗咽了口唾沫,心想除了他,谁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李邦华的嘴巴,真是又臭又硬!他瞥了一眼李邦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敬佩也有担忧。
“大胆!”不等林小风开口,郭天阳已经挺身而出,指着李邦华的脑袋怒斥道,“大胆李邦华,竟敢妄议圣上,按律当斩!”他的声音响彻大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李邦华却毫无惧色,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继续说道:“京师是我朝的根本,不可轻易放弃。况且吴三桂正千里迢迢赶来勤王,若陛下此时弃城而逃,大明的最后一支精锐部队就将拱手让人了。”
他顿了顿,又分析道:“反观那些流贼,他们的暴政和匪兵必定不能持久。而辽东的建奴,才是大明的心腹大患。只要京师还在,建奴就不敢长驱直入。一旦京师易手,建奴必定会以此为据点,挥师南下,大明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