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么巧合的。
她只能理解为，是这两个人都密切盯着她，所以她一动，这两个人都跟着一起动。
那也就等于，她就算是现在下机跑路，恐怕也没有意义。
索性，便坐在原地一动未动。
“顾总这种身份，还坐经济舱？”
黎晚冷冷凝着他：“顾总为了跟踪我，还真是舍得糟蹋自己呢？”
面对她的阴阳怪气，顾言深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拿出书看了起来。
他的反常，让黎晚有些慌，但事已至此，便又只能强撑着，装淡定。
一直到飞机起飞，稳稳地飞在空中，顾言深才缓缓关上书，取下眼镜，转头看向她。
“黎晚，好久不见。”
在听到他开口叫她‘黎晚’的瞬间，黎晚感觉呼吸一滞，血液都瞬间凝固了下来。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也是，她又没有整容，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一直以来，也不过是两个人相互演戏罢了。
如今，他终于不装了。
而现在又在飞机上，还是半空中，她根本就是叫天不灵，叫地不灵，根本无处可躲。
他就是吃准了这样。
见她没有反应，顾言深勾了勾唇：“在酒店外面见你那一次，我就知道是你。”
“后来，又在化装舞会遇到你，我就更加确定是你。”
“为什么不说话？”
顾言深的声音很轻柔，就好像从前在床上一样，说得她心里痒痒的怪怪的。
良久，她才转头瞪了他一眼，冷笑：“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说一句，好久不见？你别忘了，四年前，我杀了你，是你走运，才没死。”
“我恨你，顾言深！四年了，我依然恨你！”
闻言，顾言深眼里闪过一抹落寞，抿了抿唇：“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