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猛地将她推开,一脸森冷地凝着她:“干什么?”
叶芸溪一怔,有些仓皇地看向他:“我看你心情不好……想安抚你一下。”
“用不着。”
她什么想法,他能看不出来?
顾言深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低头点燃,抽了起来。
“言深,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拒绝我?是因为我以前打过胎么?”
顾言深没说话,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用余光瞥着外面。
黑夜里,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是那么低显眼。
她好像瘦了很多,风一吹便摇摇晃晃地仿佛要倒了一般。
可每心疼她一下,他便皱着眉狠狠抽上一口。
那个女人不值得他心软,就算是感冒发烧也都是活该!
这一切,都落在了叶芸溪的眼里,让她捏紧了拳头,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了黎晚。
“言深。”
叶芸溪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是因为黎晚的床上厉害么?可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告诉我,我都……”
闻言,顾言深眉头紧蹙,用力甩开她的手:“我答应过你会娶你,也帮你摆平了之前的一切,你也应该见好就少。”
说罢,他走到一旁,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可叶芸溪还是不死心,也跟着倒了一杯,刚想喝,就被顾言深抬手打掉了她手里的酒杯。
“叶芸溪,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还是你蠢?”
叶芸溪脸色一白,委屈地看向他:“为什么?言深,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没理由。”
顾言深懒得听她说话,只觉得刺耳难听,厌烦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去客房睡,别烦我。”
说罢,他又想起了什么:“另外,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仅此一次,下次再来,我不会开门。”
“为什么?”
叶芸溪不甘心:“我知道这里叫岚院,是你亲自取的名字,黎晚不在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是你专门买给她的?还是专门买来金屋藏娇的?”
听到这话,顾言深冷冷瞪了她一眼:“卫铮,从后门送叶小姐回去。”
卫铮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把抓住叶芸溪的手腕:“叶小姐请。”
叶芸溪知道,一旦现在被顾言深赶走了,自己又将会失去一次机会,便甩开卫铮,上前拦住她的手:“言深,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多嘴了,今晚风雨那么大,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说着,她看了一眼窗外:“而且,你也需要我留在这里,不是么?”
从刚刚她就知道,顾言深让她进来,就是为了故意气黎晚。
而她如果今晚走了,可能就再也没机会来岚院,这是接近顾言深最好的机会,她不能失去。
“先生?”卫铮催促了一声。
顾言深凝着窗外,挥了挥手:“你自己待在客房,别出声。”
“好,我知道了。”
叶芸溪瞪了卫铮一眼,便去了一楼的客房,将门关上。
她一定要做点什么。
想着,她走到了浴室,脱去衣服,打开冷水花洒,浇在自己身上。
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寒意也跟着钻了进去,冷得直达哆嗦。
可为了达到目的,她只能自己泡在冷水里,就这样泡了一个小时,又将冷水全部放掉,换成了热水,浸泡了一下,便拿着浴巾包裹住身体,一晃一晃地向外走。
“言深……”
此时,顾言深依旧站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的女人,她的样子看上去比刚刚更加僵硬了,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雕塑。
忽然,听到叶芸溪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去,便见她脸色发红,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过来,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拽着他的衣领。
“我……我好像……”
她抓着他的手,便往自己的胸口放:“好像发烧了……你摸摸……”
顾言深虽然只睡过一个女人,但像这样故意勾引自己的,他见过不计其数。
他将烟头对准她的胸口:“我手里还有烟,想留疤?”
听到这话,叶芸溪立马松开了手,但还是靠在他的身上,反手便想要勾上他的脖子:“言深,我……真的好难受……”
顾言深向后退了一步,便让她扑了一个空:“病了找医生,我不懂医术。”
“言深……”
“卫铮。”
见卫铮要进来,叶芸溪立马捂着胸口:“言深,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婆,你就这样让别人进来,我……”
“呵。”
顾言深轻蔑地笑了一声,都懒得拆穿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