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陆西洲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再说,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见状,顾言深冷笑一声:“黎晚,你还真是下贱!”
说着,他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
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他操控,可心里和身体上都疼痛万分,咬着唇强忍着眼泪,可终究还是没忍住,流了出来全部滴在了床单上。
餍足后,顾言深径直走进了浴室。
黎晚看着天花板,心底一阵凉意。
如果不是为了继续在他身边调查下去,她真的很想立马带着根婶离开海城,再也不回来。
可她还不行……
想着,她将身体缩进被子里,咬着被子低声哭了起来。
等顾言深洗过澡,换了衣服出来,扯过一件浴袍丢在她的身上:“换上。”
她看了一眼,哑着嗓子:“干什么?”
“你说呢?”
顾言深凝着她,嗤笑道:“当然是带你去打胎,难道还要留着那个孽种?”
孽种……
不知道宝宝如果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交自己孽种,会不会在肚子里自杀呢?
黎晚只是低垂着头,自嘲般地笑了笑,没有动作。
见她不动,顾言深走上前粗暴地将她拽了起来:“怎么?舍不得?”
说着,他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和他相视:“我告诉你,我不仅要你打胎,还要陆西洲亲自动手。”
“顾言深!”
她一怔,惶恐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疯了?自己的好朋友睡了自己的女人,我能不疯?”
他的女人?
他何时有把她当作他的女人呢?
他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工具,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可她已经没力气和他争辩,只是恹恹地看了他一眼:“顾言深,别扯上陆西洲。”
“你还真是心疼他呢?”
顾言深猩红着眸子,声音越发的冰冷:“你越这样护着他,我越想看看他亲手杀死自己孩子之后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黎晚心里早已凉透,咬唇无力地看着他。
他说得没错,她也很想看,等他亲手打了这个孩子之后,她再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的,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于是,她用力推开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将浴袍穿上,兀自向外走。
见状,顾言深一个箭步上前,拽着她的手腕,便将她拖拽下了楼梯。
速度很快,甚至根本没有想过,她可能跟不上,让她的腿好几次磕碰在了台阶上,吃痛咬唇,将唇都咬出了血。
将她拖拽到门口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门,便传来了门铃声。
顾言深顺手便将门打开,便见叶芸溪站在门外。
见到两人的情景,还有黎晚身上那件暧昧的浴袍,不禁脸色微变,眼神足够杀死黎晚。
但毕竟顾言深还在,又快速转换了眼神,上千一把抱住他:“言深,我是来为今天白天的事道歉的,对不起……你可以不可以原谅我,我以后……”
不等她说完,顾言深顺势搂住她的腰肢:“你来的正好,我买了一箱红酒,你帮我尝尝。”
叶芸溪愣了一下,转而连连点头,娇嗔着靠在他的怀里:“当然好,但是……”
她看了黎晚一眼:“她呢?”
黎晚低垂着头,刻意躲开这刺眼的一幕。
她不知道顾言深是什么意思,但他很清楚,这就是在故意恶心她。
忽然,她一把甩开顾言深的手,向外走:“你们喝酒,我自己去。”
夜里很冷,她穿的单薄,刚走出大门,便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抱住了双臂。
但她还是继续向前走。
她也给过顾言深很多机会了,是他执意不要这个孩子,那她又何必强留着?
他想打胎,那她也就成全他。
就在这时,顾言深猛地松开叶芸溪,上千一把将她拽住。
“站住!。”
他用力将女人拽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颚:“你当我是傻子?你会乖乖去医院打胎?呵,你不会去找陆西洲求救?”
“那你想怎么样?”
打胎是他说的,要陪叶芸溪喝酒也是他说的,她自己去打胎也不行?
“跪下!”
听到这话,黎晚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我让你跪下!”
见她没有反应,他凑到她耳边低声威胁道:“如果不想根婶出事,你最好照做。”
根婶……
他又拿她的软肋威胁她。
黎晚心口一抽,抬眸无助而绝望地看着他:“顾言深,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