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裴声不理解他的母亲,对一个辜负真心还要害自己的男人,为何还要留有情分?
十九岁的裴声站在院外,心中唯有胆怯,他不再是小孩,已经懂得母亲当年的无奈和困难。
“吱呀”一声,这扇门终究被打开了,沉重的木门就像封锁着裴声多年的思念一般。
裴声踏入院子,入目的是那棵老松,它一如数年前那般青葱。
再往里走,便是先恒王妃的主屋,里面的桌椅被撤掉,换成了香案。
等恒王妃急匆匆赶到披香阁时,瞧见虚掩的院门,心下了然。
她叹了口气,掉头往回走。
有婢女来报:“王妃,王爷回府了。”
她看着婢女不大好的神情,问道:“怎么,他又犯了何事?”
“王妃……还是去亲自看看吧!”
她在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又要去给那畜生收拾烂摊子,晦气!
若不是这王府的东西还未传给子吟,她早带着听听走人了。
现下子吟已回,她也不必忍受!
前厅。
恒王色眯眯地搂着两位风尘女子,让她们给自己喂酒,好不快活。
管家在一旁劝道:“王爷,若是让王妃知晓了,怕是……”
恒王怒道:“怎么?她还想管我的事不成?本王是她的夫,她理应听本王的!”
“是吗?王爷。”
恒王妃阔步走过来,拉起一人便赏一巴掌,“妾身倒是瞧着这两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居心叵测,试图勾引王爷,危害王爷康体!”
恒王气极:“黄归晚!你放肆!”
黄归晚双眸十分冰冷:“那王爷就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放肆的!”
她一把拎起恒王的衣襟,“来人,王爷身感风寒,身子未养好之前,就不用出府了。”
许是黄归晚首次这般对恒王,他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挣脱黄归晚的手,指着她道:“你发什么疯?府中本王说了才算,来人,将这疯妇给本王拖下去,关她十天半个月!”
黄归晚心中冷笑,当年他也是这样要关着长姐,但她不是长姐,她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
管家和其他的奴仆站在原地没动,纷纷低垂头,像是没听见恒王的吩咐一样。
“你……你你你们放肆!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