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将林战央所画的凶刀图撒布之后,不久便收到消息,有人见过这把刀。
来报案的是个乞丐,前些日子,他们所住的破庙来的一个人,所带的就是这样一把刀,那人穿得一般,头发把脸半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看起来就不好惹,所以他们也不敢招惹他。这些日子这人一直住破庙中。很少出去,只偶尔晚上才出去。正好王家堡被灭门当晚和王员外府上出事当晚,这人都一夜未归。
县衙收到消息后,先派人去客栈请了姜云浩他们,毕竟这个凶手武功高强,县衙的捕快武功实在稀松,所以请姜云浩这个武林盟主与他们一起去捉拿凶犯。
四人随衙门捕快一起,由报案的乞丐带路,去了破庙,果然庙中坐着依然,头上盖住半张脸,手中握着的,就是霸道门的特制刀。
捕头看到这人,吓得兵器都有些握不住,让人意外的是,那人并不反抗,而是站起来,将双手平举。捕头上前将人擒住,便将人带回了县衙。
人一带到,县令便升堂审案,只是不管怎么问,此人都不开口,县令大人对他毫无办法。朝堂下的姜云浩投去求助的目光。
一旁的姜云浩上前,站到那人身边,“在下姜云浩,是武林盟的盟主,阁下武功高强,不远万里从古月到这王家堡,难道只是为了滥杀无辜?不知你与这王家兄弟有何仇怨,不若说出缘由,县令大人也好酌情处理。”
那人转身“看”向姜云浩,“我要见王珈”。
姜云浩与县令商议后,派人去将王员外请到了县衙。
王员外一到县衙,看到堂上之人便要冲上去,“我要杀了你,给我儿报仇”。
捕快拦住他,他无法靠近凶徒,转身跪在地上,“县令大人,求您给小人做主,砍了这毫无人性的贼人,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至于残忍如斯”。
“无冤无仇,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那人听到王员外的话,狂笑起来。
“王四!你忘记你们做得孽了吗?”
王员外诧异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要不要我提醒你,二十年前,贺兰山中,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王员外被他的话吓得后缩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还有活口”。
那人掀开脸上的头发,脸的上半部分满目疮痍,都是被火烧的印记,一只眼甚至被烧得发白了。
“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父亲于沙漠中救你二人一命,你们不但不思恩,反而杀我全家,居然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
县令看凶犯已开口,便叫师爷开始记录,一敲惊堂木,“堂下犯人,如今已按你的要求将王珈带到,你所犯之事速速招来”。
“我叫珈蓝罗,我的父亲是古月的富商,二十年前,父亲得罪了朝中大臣,被迫害,不得不居家搬迁,父亲当时与暄朝常有生意往来,便决定搬到暄朝。”
“我们打包好所有的财物,一路向暄朝二来。途中路经沙漠,看到两个困死在沙漠中的人,父亲好心,便叫下人将他们扶上了马车,给了他们食物和水,救了他们一命”。
“二人恢复之后,与我父亲说,他们叫王三和王四,兄弟二人是因为家乡闹了饥荒,所以不得不背井离乡,想出来找份活干,由于不认识路,才误入沙漠”。
“二人对我父亲千恩万谢,父亲说要给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去别处讨生活,当时二人执意不肯,说我父亲对他们有再造之恩,他们愿意跟着父亲鞍前马后。父亲当时想,到了暄朝确实也要再采买下人。不若收留他们一起好了”。
“一路上,这二人勤勤恳恳,不管是喂马还是驾车,都是抢着去干,父亲十分欣赏这种手脚麻利的人,所以越发器重他们”。
“半月后,我们行至贺兰山,那时,贺兰山还不归属于暄朝,是古月和暄朝的交界。我们在山间搭了帐篷,由着兄弟二人做饭,因着这些日子,兄弟二人手脚勤快,伙夫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便放心将做饭一事交给了他们”。
“哪曾想,我们吃完了饭后,竟都沉沉睡了过去,那时候,我和姐姐尚且年幼,阿姆一路上喂了我们很多小食,当日吃得不多,所以没多久就醒了”。
“我姐姐有些痴傻,她醒来后,还问这两个禽兽,父母这是怎么了,哭着闹着叫父亲,那时候我被压在阿姆身下,无法动弹,刚醒来也无法喊叫出声,王三拿起刀要砍了我姐姐,王四拦住他,将我阿姐抱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我阿姐的惨叫声”。
说到这里,珈蓝罗那只尚好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地上的王珈,像是要凌迟了他。
“后来,王三放了一把火,想将我们一行人烧死在帐中,而后两人扬长而去。”
“我拼命爬了出来,想去拉父亲和阿姆,却怎么也拉不动,自己也被烧坏了眼”。
“等我爬出帐篷,才看到,我阿姐身下全是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