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清央和萧启瑞被赐婚的消息后,萧启天在宫内生了好大的气,李公公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响,不敢进去,只得等在门外。
良久,里面的声响停了,李公公也没敢贸然出声,又等了好一会儿,里面传出萧启天的声音,“来人!”
李公公赶紧带着几个小太监进去,推门而入,看到满地的狼藉,满地的瓷片,笔墨和纸张也散落一地。
“收拾干净,若是传出半点风声,当心你们的脑袋”,说着走出了书房。
萧启天发完火,还是觉得不顺,便吩咐小夏子准备马车,他要出宫去。
萧启瑞年幼便去军中,等他回京城,皇帝便一早赐了府邸封了王,为的就是不让他住在宫中,眼不见心不烦。而萧启天却不同,一是他没有军功在身,于朝堂也没有什么政绩,即使他比萧启瑞还大上两岁,却没有封王的资格,二是,张贵妃得宠,未立太子,萧启天在宫中的地位已形同太子,皇帝将萧启天留于皇宫,亲自教导他,朝中重臣都明白其深意。
萧启天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张贵妃又深得圣宠。更何况后来,张贵妃二胎产子,二皇子还未来得及入皇谍便早夭了。
萧启瑞出生,皇后与云南王的事情,始终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他始终不待见这个孩子,甚至并不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后来,陆续有几个公主出生,自四皇子萧启安出生后,后宫便再无所处,这些年的丹药汤水,皇帝的身子已经被亏空得差不多了。
四皇子萧启安生母是个伺候皇帝的洗脚婢,一日皇帝在内宫中,服用完新术士的丹药,觉得浑身容光焕发,恰逢萧启安生母几个奴婢进来伺候他洗脚,因着萧启安生母长得有几分姿色,皇帝当晚便直接幸了她。不曾想就那一次,她便怀上了龙种。
皇帝也嫌弃她身份低微,自己幸了个洗脚婢的事儿,传出去,有损皇家威严。便给那女子编造了个身份,说是偏远县的县令之女,早已纳入后宫封了答应。
如此,洗脚婢变成了个答应,被安排在了偏宫一隅,生下了萧启安。
自从生下萧启安后,皇帝只零星看过几次这个孩子,他不喜这个洗脚婢,自然也不喜这个算得上污点的孩子,就这么放任他们在宫中。
没有其他皇子出生,萧启瑞身世在皇帝眼中又始终存疑,皇帝便对萧启天越发看重,俨然将萧启天当做他唯一的太子人选。所以即使张贵妃都很难请旨出宫,但是萧启天在宫中却是来去自如。
萧启天出去和赵熙臣厮混一下午,才算是消气。
回到宫内,没想到张贵妃早已等在他宫中。
“儿臣拜见母妃,母妃怎么来了?”
张贵妃拉起萧启天的手,“听说你今日发了好大的火,母妃来看看你,用膳了吗?”
“与熙臣一起用过了”,他看了看在旁边的李公公,李公公以前是张贵妃的贴身太监总管,自己与母妃分宫后,李公公便被母妃赐了自己,来自己宫中做主管,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告的密。虽然有些气愤,但是他也不敢对母妃的人做什么。
“你是君,他是臣,君臣有别,在外,还是称呼他为赵将军为好”,张贵妃语重心长地说。
“孩儿知晓了,母妃可曾用过膳了”。
“听说你发火,怕你生气伤身,你这半日又出宫去了,母妃悬着一颗心,哪里吃得下”,张贵妃所言非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都是要了她的命。
“是孩儿不好,让母妃担心了”,他吩咐李公公传膳。
“那孩儿再陪母妃用些可好”,对自己的生母,他还是格外尊敬的。
“好,那天儿陪我用膳”。
晚膳后,张贵妃陪着萧启天去了书房,书房已经恢复如初。
“今日发这么大火,是为了林将军家那个幼子?”张贵妃直言道。
萧启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承认道,“是的”。
“天儿,你是皇子,又是你父皇最器重的长子,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何必为了一个男子跟自己置气呢?”
“儿臣只是气那林清央不识抬举,以为萧启瑞是什么好相与的,对我不冷不热的,对萧启瑞那个孽种倒是贴心,来日定叫他明白,他给自己和林家选中的是条怎样的死路”。
“天儿!隔墙有尔,切莫妄言。”即使皇帝对萧启瑞的身世存疑,但是这种话,说出来,即使是萧启天,也不免被责备,甚至有可能惹恼皇帝,被问罪,毕竟,这种事情,皇帝恨不得天下人都不要知道的好。
“母妃,孩儿知错了,孩儿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气不过罢了”。
“天儿,如今他选了谁并不重要,若你真的喜爱他,等你父皇百年之后,天下都是你的,到时候你再偷偷纳了他,也没有人敢说一句,如今这门亲事,是你父皇赐婚的,若是你从中作梗,到时候破坏不了他们的婚事,反而会惹你父皇不喜。”张贵妃并不觉得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