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还是微咬下唇的可怜模样,秉持着做好人做到底的心态,拍拍袖子继续说。
“如若你还遇到什么不公的事,我能帮的上忙你也可来施府找我!”
“施府?”他似乎有些紧觉,“你是施府的小姐?”
“是啊,”施棠心不以为意地宽慰他,“我叫施棠心,是施府的二小姐,”我双手抱拳,向他作揖。
“君子友直,友谅,友多闻。我虽没有多博学,但正直诚信必然是能做到的。帮助他人,也为我自己积德,以后你有什么事,来施府我也能与你谋划谋划。”
“施棠心,施棠心……”史以荇喃喃道,随后也回礼,“施小姐,感谢您的帮助,不才实在是幸运,能遇到施小姐的勉励,日后如若不才能有所成就,”他定了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赤衫像野火一样飞燎。
欸?不应该是报答我吗?
施棠心讪笑着,怎么猜错了后半句,“好啦好啦,相逢既是缘,相逢既是缘……”
对面的史以荇在说完话后,眼神没从施棠心身上下来。
莫名其妙的,倒是给整的有点头皮发毛了。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定了定神色,提及回家照顾母亲,向我道别。
“再见施小姐,我们江湖再见。”他走几步回头又看我一眼,“很快了。”
好好好,有缘就见吧见吧。
这小帅哥看着脑子不太正常,很快了是什么意思?施棠心有些好笑的疑惑。
不管,太阳也落山了,湖面的金色也消失了。
啊!她得快回家,这闵朝人吃晚饭都很早,现在回去不得被发现偷溜出来玩了啊。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见摔玻璃盏的声音。
“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
施棠心忙跑近点瞧,原来是大娘子袁夫人屋子里的动静。
地上一片狼藉,一个小女使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审时度势后,施棠心决定躲在枕霜轩附近一隅偷偷听墙角,不敢轻举妄动。
事态看着还挺严重的,她想。
这菩萨心肠的袁夫人发这么大火,那她再贸然闯进去,偷溜出院的事不得被牵连训斥。
“来,趁主君上朝,那小贱人不在家,我们来算算你做了什么好事!偷个盒子都偷不成功!”袁夫人急冲冲地在院子里踱步,时不时啐地上的女使一口。
小贱人不在家,不会在说她吧?施棠心心里一紧,皱眉思考。
“夫人……”小女使声音颤颤巍巍。施棠心仔细地听,这声音似乎是莲青。
“我试过了,但当时就被二小姐盯住了。奴婢这几日在眠清阁,总是有那个小厮砚展提防着。况且二小姐自从落水后,安排奴婢比之前厉害多了,性情变了很多……”
二小姐?
施棠心捕捉到这关键信息。
受训的是莲青!
果然,果然,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莲青是袁夫人安排来盯梢她施棠心一举一动的!
怪不得她那么不情愿来她屋里做女使,原来身家性命都被控制到袁夫人手里了。
“二小姐屋里原本那俩丫鬟姐姐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奴婢真不知……”
“没用的蠢货!”袁夫人打断莲青,又重重摔了盏茶杯,碎瓷片在地上乱滚一滩。
莲青似乎被滚热的茶水烫痛了,惨叫一声,又立马被袁夫人堵住嘴。
“别忘了你爹娘,现在还在谁手下做活!”袁夫人的声音在碎盏的喧嚣后显得愈发尖锐,“还有你那弟弟,还在聿城乡下准备娶妻呢。”
袁夫人声音变得冷静却又刻薄,“动动手指捏死你们下贱东西一屋子人,对我有多容易,你不会不知道吧?”
莲青不得已跪下磕头,“夫人,莲青多亏夫人对家里的照顾,奴婢这条命都是夫人的。”莲青伏下身久久,希望面前的人能平息怒火。
“是了,”袁夫人腔调立得高高的,“既然你说,你这一整条命都是我的。”
袁夫人低沉住声,“那你就想个法子在施棠心那小贱人屋子里去死吧。”
“迫害下人致死,罪加二等。只有心肠狠毒的施棠心做得出来。”
袁夫人恨恨道,“这下,任凭那位棠夫人曾有怎样的贤德,老爷也不可能再包庇这杀害我儿的贱婢了!”
什么?
躲屋旁竹林偷听的施棠心,生生起了层冷汗。
栽赃,陷害。
搭上条人命,那她施棠心可真就有口说不清了。
“最晚这个月办成,我会安排你见次你亲人,也会厚待他们。其余的,你就别想了。务必事成,否则,你们全家还是都得死!”袁夫人盘了盘胸口的佛珠,像一尊不可被撼动的神佛之身伫立,睥睨着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