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黯然,他顾不上鲜血流失的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一抹暗红顺着脖颈爬上了他的脸颊,怒哄道
“阁下看来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今天就当积了一次德,好好同你展开讲,免得你又编出一堆的借口来驳我的话!”司隶看了一眼妍媸,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当初他儿时在画像上看到的魔神的模样,是那样令人惊世骇俗
“好…你讲,我看你能讲出些什么?”妍媸闻言怒不可遏道
“妍媸!不得对上仙无礼!”在一旁观战的族长终是站不住了,终于开口
司隶闻言心想:妍媸,这不是给公主的名号吗?怎的却给了一个侍卫?罢了,先处理了他这里再私下问砚池吧。
“你心中明知晓你族长对你兄长的宠爱,因此由嫉妒转变为恨,日日折磨他,用话来激他犯错。可你却未料到你兄长是个榆木脑袋,不管你怎么激他他都听不懂,我看哪!你这般行为在凡间那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司隶用术法开了第三只眼,趁人不备瞧了一眼秘境里的池鱼,她正在悠闲地喝茶,一旁的侍女正孜孜不倦地替他给池鱼扇风。司隶见此心中不由生出羡慕之情,的确,能令四海八荒都对自己心生敬意,就连至高无上的天君都要给几分薄面不敢怠慢,可这,也是池鱼当年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协助父神等众人解救四海八荒于水深火热应得的
“妍媸,我把你兄妹二人当亲生的那般对待,何曾亏待过你们二人其中一个?向来是一锅水端平,你却背着我对你兄长这般,当真是罪不可恕!”族长身子挺得板直的说罢
“来人!”砚池见他不语,顿感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与不敬,便不再给妍媸任何情面怒吼道
“你何曾一锅水端平过?你只要每每一见了兄长便将我给忘了!你可知,你表面装出那套父慈子孝的模样我感到有多恶心!你如今这般讲,可问心无愧?”妍媸闻言也不让着,他眉头紧紧皱起,双眼圆睁,鼻孔一张一缩,仿佛在压抑着怒火。她的手紧紧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已经烧到了他的嗓子眼。
“来人…快呀!将这逆贼给我拖出去!丢进混天绫,永世不得超生!”砚池见妍媸对自己如此不敬,真是敬酒不吃罚酒。
砚池此时满脸怒容,双眼喷火。他的手指像枪一样指向前方,嘴唇紧闭,仿佛在压抑着怒火。他的身体颤抖着,怒火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砚池,你不是没有孩儿吗?即便你想要,也不该将俩个平民的孩子当成贵族的孩子养啊!还瞒着外人故意隐藏他们的身份,竟糊涂到将小的女扮男装,这才引起了那后续一番事。”司隶顿时觉得砚池有事瞒着自己,急忙询问道
那人闻言顿时语塞,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
“得了!司隶,你不必再问了,他是断不会说的,他就是一伪君子,见了对自己有利的事便见风使舵,走不动道了。”
这时候,在秘境里休息了半晌的池鱼正慢悠悠地踱步到司隶身边。她手里正摆弄着扇子,嘴角挂着一丝对周围人的轻蔑神情。
“姑姑,你怎的出来了?身子可好些了?”司隶见状赶忙扶着池鱼的一只手臂,急切的询问道
“我已无大碍了,司隶,你靠近些,我递给你一样东西。”说罢,池鱼便用法术变出了一块玉佩,顿时,周围散发出亮眼的绿光,映照在众人的脸上。那佩雕铸得十分精美华丽
“你既帮了我一个忙,我也不好什么都不给你。你也知道,我一把老骨头了整日的还要出来处理年少时留的那些破事,实在是有心无力。”池鱼说罢,就要将玉佩递到司隶的手中
可司隶闻言不禁心想:姑姑这话想必是想将这玉佩赠与我,姑姑身份如此尊贵,即便是帮了她也是为了我天族挣了一份薄面,我怎好真的就收了姑姑的礼?
司隶急忙将池鱼马上就要靠近的手给重新推了回去,道:“姑姑身份尊贵,这点事,原本就是我们天族欠上神的债,姑姑又何必自怨自艾。在下方才想了一番,实在是无功不受禄,心实不敢当。”
池鱼闻言顿感无语,心想:这司隶还真是同外人所说那般。我原本想着既然遇见了她,相见便是缘,结果好好的一桩事便被她处理成这样,这司隶还真是连她母亲一半的心眼子都没有。
司隶发现姑姑突然沉默了,于是困惑地问道:“姑姑,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罢了,我乏了,就先不奉陪了。小白貂,你也早些回天界吧!这魔界待久了终是对你无益处。否则你若是伤到了心血,我又该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呢?”池鱼缓缓道,就准备离开这荒瘠之地
司隶见她要走,急忙上前拉住池鱼道:“姑姑此番拉低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令我白貂一族感到受宠若惊!”
这番话真是给池鱼补刀,这孩子怎么一点心眼力见也没有,我都装出一副不情愿同她再讲话的模样了,她还客客气气的,怕真是被她那姑母带坏了,竟教得她如此重地位的!
“罢了,你随意吧,我先走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