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年少,见亲人而现真情,吐露了自己乘坐飞船穿越黑洞一事,可这真心剖露心迹,却未得到三圣母的完全信任。
无病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被关家接纳终需要走过一条长长的崎岖不平之路。唯有无忌的万分信任,才让无病心中得到了一丝安慰。
三圣母和库艾伯庆齐齐来到大厅,再次确认表明了无病的身份,那叫月儿的女子面有戚容,那五个四五旬年纪的武士倒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月儿全名公孙定月,武馆习武,嫡系子弟配以排字,第一代男子排字华,女子排字夏。
第二代排字必,第三代排字定,是为华夏必定繁荣昌盛八字。
厅中那八个英武小伙表情不一,有翻白眼的,有气鼓鼓的,有揶揄的,有冷笑的。反倒是三圣母和库艾伯庆身后的仆人都一个个脸带悲伤,其中最属兰芬难过,眼泪都把脸上的红妆冲花了,徐走几步,靠在三圣母身边,挽着三圣母的胳膊,偷眼观瞧痛哭的无病,“倒是个精致漂亮的少年郎啊。”
三圣母止住悲伤,“起来吧,到大厅坐坐,开宴席庆祝公孙大哥找到了必宁的独子。”
三圣母扭头说道,“这是月儿的表哥,离散多年。兰芬,快去准备好衣裳,把我柜里那套黄蓝二色百蝶穿花乾坤曲裾抱来。”
兰芬心中暗惊,“诺。”小跑着去了后院。
库艾伯庆恍然,“月儿,这是你表哥。快来看看。”月儿无奈,整理一下仪容,过来行礼,“表哥安好。”
无病擦擦鼻涕眼泪,也回过神来,“月儿妹妹安好。”
三圣母道:“定海,你杵在那做什么,带你弟弟和子侄们走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又扭头扶起无忌,小声说道:“安排人去大街上警戒探查一番。”
无忌会意,补充道:“我这就安排,姨娘放心,大街被朝廷设为禁地,戒严多年,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也没有百姓敢去转悠。”
“还是小心为上。”
“自然自然。”
无病看着天空,“关家必字辈,取名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诚悌勤雅恒。这是关家的远大抱负。义父,我回来了,关家必定大兴。”
当夜,武馆大开宴席,三圣母大肆赏赐武馆上上下下,武馆内一片欢乐,南阳各豪强齐聚一堂,大厅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熏香袅袅,沁人心脾。
大厅内矗立着十二根大柱子,主位背后一幅硕大的木屏风,悬挂着一幅金雕猛虎图,巍峨连绵的远山,碧蓝如洗的天空,沧桑翠郁的林苑,奔腾咆哮的山涧。金雕长鸣,猛虎吼啸,一雕一虎相向斗武。
地上铺着大红的羊毛地毯,每个桌案下又是金黄色的方形地毯,编着蓝色的牡丹花图案。三圣母居中,背后墙上挂着巨大的山水画,名曰伏牛山日出图,一旁侍立着兰芬。
兰芬新梳了发髻,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脖子,一对锁骨相接的窝处含着一颗白色的珍珠,璀璨夺目,穿着一身粉色锦缎紫金二色镶边的牡丹花曲裾,衣服贴身,显得身材更是修长玲珑。
无病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兰芬则俏皮的报以一个白眼,这双桃花眼立马放出了朵朵灼灼的桃花。
库艾伯庆和关夏瑰居东,无忌和无病居西,三桌排成弧形分布在一个矮台子上。大厅两侧各摆着十二个长桌。无病大眼溜了一圈,东侧坐着二十四个四旬到七旬年纪的中年人和老人,其中有五个是白天和无病交过手的五个武士,有的桌边坐着一对夫妻,这些人衣着华贵,男子多大腹便便、酒色浮于双颊,女子则金玉饰身,香粉浓郁。
西侧则是二十四个年轻人,有男有女,叽叽喳喳热闹非凡。靠近矮台子的四桌,坐着八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公孙定月就在其中,其余女子或豆蔻及笄之年,或碧玉桃李年华,从发式断定都是尚未结亲的少女,个个衣着鲜艳,长相妩媚,无病在几个女子脸上定睛多看了一会儿,觉得像是故人。
有两个胆大的姑娘同样直勾勾的看着无病,向端详宠物一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把无病看脸红了。余下的十六个年轻小伙子,穿的都是武士服,只有最远处两桌年轻人穿的是曲裾深衣,儒士打扮,这些男子高矮胖瘦不一,但大多太阳穴都鼓鼓的,中气十足,眼神明亮,被无病点穴的八个小伙子也在其中,这边就没人看无病了。
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猎手,时时刻刻应对突袭的獠牙和刀枪棍棒的武士,无病对危险、敌意的感知远远超过了鸟兽,直觉敏锐的近乎变态,无病清晰的感觉出这群男子身上淡淡的敌意和冷酷。
关必惠借故身体不适,自去后宅安息,等得无人静寂,一个瘦削窈窕的身影闪进了后宅,烛火熄灭,那身形单膝下跪,继而站起,恭谨侍立。
大厅中,三圣母清清嗓子,“诸位,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给大家引荐一个后生,无病,来。”
“喔。”年轻人堆里,冒出了一阵失望的哀嚎声,无病听的莫名其妙,但那股敌意明显加重了三分。
无病站起,绕过长桌,龙行虎步,带起一阵香风,定月刚刚正偷偷打量换了行头的无病,眉毛、耳朵、鬓角、嘴巴,一点点观察,尤喜无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