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打着哈哈，对钟慕尘说道：“不愿意调解的话，笔录完你们就先回吧。”
“我会委托律师来处理，一切都按法律规则办，该谁的责任谁担。”钟慕尘看王队这个态度，猜想他可能和这个秦方认识。这年头，谁没几个关系网呢？
欧阳山、董小果他们先去医院看施楠了。
等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凌晨两点了，刘灿扶着钟慕尘上了车后座，问钟慕尘：“钟总，今晚我没喝酒，我来开车吧。是送你回家，还是......？”
此时已经深更半夜，钟慕尘不想打扰辛绘绘休息，更不想让辛绘绘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晚宴前给辛绘绘去过电话，告诉她今晚接待重要客户，可能回来得有点儿晚；发生意外事件之后，怕辛绘绘担心，又见缝插针地给她发了信息，说客户喝多了需要送医院打醒酒针，今晚就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先休息。
“去施楠住院附近的皇冠假日酒店开个房吧！明早去探望施楠，我顺便换药。你八点钟前让人去公司宿舍帮我拿一套换洗衣服送来，再买一些礼品。”
街道上已经鲜少车辆，更少见行人。钟慕尘正在闭目小憩，刘灿轻轻地唤他：“钟总，后面有一辆黑色的大众，从派出所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大众后面还跟了一辆黑色轿车，看车型有点儿像凯迪拉克。这两辆车一前一后一直尾随着我们，咋感觉怪怪的呢。”
“估计是秦方的人，这就是为啥今晚不回家、也不回公司的原因，那个秦方和秦刚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时间这么仓促，他们应该还来不及周密策划怎么对付我。这里离医院不远，路上也有很多摄像头，应该不敢轻易做什么。平常不跟这些人接触，和他们之间是有圈层壁垒的，他们不了解我们，可能是想摸清我们的底细吧。你尽量走大道，摄像头能拍到的地方。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如果他们故意制造车祸呢？开快点，把他们甩了。”
“这种人啥事都做得出来呀，以后报复我们咋办？钟总，我感觉你不该刺激他们，当时放他们走，也没现在这么多麻烦了。”刘灿听了钟慕尘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想自己一个搞艺术的，咋突然就跟那些混子结下梁子了呢？
“施楠是我们的客人，吃个饭还挨了顿打，面子里子都没了，咱还好意思再去找人家谈项目合作？如果放秦刚他们走了，施楠的打白挨，我们的单子也会黄。”钟慕尘给了刘灿的后脑勺一个眼刀，心想，搞技术的人脑袋还是不灵活，如果是颜小美的话，还需要他把话说这么明白？
刘灿似乎懂了点什么。
“你不用担心，他们也只会对付我，不会对你们几个咋样的，除非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不小心受点儿连累啥的，就比如现在。”钟慕尘故意逗刘灿。
“哎呀喂，钟总，这几天我可得离你远点儿。”刘灿气哼哼地说，一边猛踩油门甩掉可疑车辆：“我可加油了哈，反正超速罚款也是罚老板的。”
“违法违规的事儿，不允许报销。”钟慕尘竟然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