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大家愣怔了几秒后,颜小美和刘灿率先上前一步,扶住钟慕尘。
鸡嘴耳男子好气,他拿出刀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钟慕尘的,今天刚哥生日啊,说好不见血的,谁知道钟慕尘竟然不顾死活,拿话刺激他们。这一刀要是不刺下去,以后还咋在江湖上混?他气急败坏地嚷道:“还不让开!你没长眼睛,我的刀也没长眼睛!”
钟慕尘忍着疼痛,冷笑:“我看没长眼睛的是你,还有你那个刚哥!怎么?刚哥这么弱吗?捅人还不敢自己捅,只敢让你的马仔动手?到时候锅还可以甩给马仔背着?这大哥当得有点儿不厚道哦!”
秦刚哪里想到钟慕尘不但没被吓住,还再次出言相讥,酒姥爷上头,一把夺过鸡嘴耳男人的刀子张牙舞爪的就要补刀,颜小美和刘灿连忙把钟慕尘半扶半抱地往后撤。
这一幕,正好被赶过来的三位警察蜀黍亲眼目睹,警察蜀黍的后面还跟着一位手足无措的年轻保安。
钟慕尘立马惊恐地指着秦刚喊:“啊,他要杀我!”
“住手!”一位警察大喝一声,飞身上前把秦刚扑倒在地,抓住他拿匕首的手腕,往地上一磕,匕首哐啷落地,再将其反手一背,“咔嚓”带上了“银镯子”。其动作行云流水,相当帅气。
鸡嘴耳男子正想跑,被欧阳山拽住:“同志,还有这两个。”
警察蜀黍把鸡嘴耳男人和另一个小弟一并擒住,其中一位警察蜀黍对众当事人说:“走吧,跟我们到所里去一趟!”
秦刚酒似乎醒了大半,对站在一旁的小保安,使了个眼色,那保安方才明白过来,转身离开。
一帮人被带到了派出所。钟慕尘和施楠要求进行伤情鉴定,遂被警察蜀黍送去了附近的定点医院。
钟慕尘和施楠在时间的小间隙里已经达成了默契。鉴定伤情的时候,施楠一直叫着头晕、头疼,还时不时地呕几下,说话也有点儿颠三倒四的。除了外伤之外,施楠被诊断为脑震荡,已达到轻伤标准,便直接被安排住了院。钟慕尘腿上的伤口也有点儿深,鉴定完之后,医生给钟慕尘的伤口消毒、缝针,包扎好伤口。钟慕尘让李欢和颜小美一起留下来照顾施楠,自己则坚持回派出所笔录;那长发美女没有忘恩负义,也如实跟警察讲了事件发生的始末。钟慕尘心想,伤害罪加上性骚扰,也够秦刚他们三个喝一壶的。
秦刚几人污蔑是施楠先起的头,但人证物证俱在,加上警察蜀黍也亲眼看见秦刚拿着刀往钟慕尘身上捅,秦刚想翻案恐怕很难了。秦刚很焦躁,开始埋怨起鸡嘴耳男人了:“你丫的也太冲动了,我打了几拳本来没啥,你把刀子拿出来干啥?今天老子生日,真他娘的扫兴。”鸡嘴耳男人心想,还不是为你出气?现在反埋怨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调戏人家姑娘能有后面这么多屁事儿吗?他耷拉着头,心里委屈但嘴上却啥都不敢说。
笔录过程中,派出所的王队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两腮凹陷,约三十多岁的瘦高男人,和一位戴着黑边眼镜、头发有些稀疏的年轻男人。王队长对钟慕尘介绍说,那瘦高男人是秦刚的哥哥秦方,戴眼镜的男人则是秘书范建,他们想和你们协商,看是否可以和解,是否可以以赔偿的方式解决。
钟慕尘笑了:“民事和刑事,这两种好像不可以互相取代的哦。”
秦方努力装出友好的样子:“钟总,这事儿我也听KTV的目击者说了,本来没多大事儿,话赶话就弄成这样了,我们愿意赔偿,你们的医药费、住院费及精神损失费,只要金额在承受范围内,都是可以好好谈谈的。”
钟慕尘不屑地撇撇嘴:“所以,就是有你这样的哥哥,秦刚才敢一直这么嚣张跋扈的吗?认为无论犯多大错都能靠金钱摆平?”
秦方本来还强撑着赔笑,一听钟慕尘说话这么难听,脸就冷了下来。
那范建见状,马上打圆场:“钟总,确实是个误会,秦刚他们喝了酒,难免酒精上头。咱们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能和谈,对大家都好。”
钟慕尘拉了拉嘴角,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声音却很冷:“他们持刀杀人的时候咋不想想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再说,我好像也不怕多事儿。”
见钟慕尘不仅不给一点儿面子,还咄咄逼人的,秦方的脸阴鸷得厉害,他冷笑了一声:“好吧,既然你不怕多事儿,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钟慕尘又笑了,转头对王队长告状:“王队,你们看,他好像在威胁我。”
范建连忙替秦方辩解:“哪有,咱们秦总啥都没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