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香没有对她破口大骂,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已经是很有涵养,很给她脸了。
想通了这其中的缘故后,盛玉萱对王巧香的态度也就不以为意了。
反正她又不想嫁给钱敬文,至于王巧香对她是好是坏,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进了堂屋和钱里正寒暄过后,盛玉萱便将两道精致的菜肴和一碟栗子糕拿了出来。
盛玉萱拿来的东西一看就不寻常,钱里正再一听说这是隆升酒楼的吃食,不禁暗暗咂舌。
隆升酒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生意红火,饭菜也极其美味,听说在那吃一顿,少说也要花二两银子。
“玉萱丫头,这过日子是细水长流,有钱也不能大手大脚的,还是省着些花的好,这隆升酒楼的菜得花多少钱啊,你们自己去吃也就罢了,怎么还给我们送呢?”
盛玉萱见他替自己心疼银子,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暖意。
“钱爷爷,这些都是隆升酒楼送的,没花钱。”
钱里正闻言暗自惊疑,这无缘无故的,隆升酒楼怎么会给她送东西?
却听盛玉萱继续解释道:“我和隆升酒楼谈了一笔生意,以后要常来常往了,所以今天中午他们掌柜的在酒楼摆了一桌席面,回来的时候又给我装了个食盒,我就想着给钱爷爷您送一些,咱们也尝尝那镇上有钱人吃的饭菜。”
因为范奕宏的身份不同一般,又和盛家有些渊源,盛玉萱怕旁人嚼舌根,便隐去未提。
钱里正听是这么回事,这才放了心,又见盛玉萱念着他,得了好吃食还给他送一份,心里不禁十分熨贴,暗道他要是有这么个亲孙女就好了。
再思及小孙子的心事,顿时心中大定,若此次县试真能得中,那他便遂了小孙子的心愿,虽然说胡家的条件不错,比盛家要好,可是如今对盛玉萱,他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钱里正心里把盛玉萱当作了准孙媳,脸上便不免带出了几分长辈的慈爱之色。
“你和隆升酒楼谈的生意,可是那凉粉?”
盛玉萱去镇上卖凉粉的事情,他略有耳闻,所以除了凉粉之外,还真不知她有什么生意能和隆升酒楼做的。
“是的,以后我给隆升酒楼供应凉粉,就不用再去摆摊了。”
盛玉萱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瞒着钱里正。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若是有心,只要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眼下村里的人知道的还不多,恐怕过不了多久,村里人便都会知道她有做凉粉的手艺了。
“这样也好,摆摊是个辛苦事,风吹日晒,早出晚归的,现在直接供货给隆升酒楼,倒是方便了,也不用吃摆摊的那些苦。”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每天摆摊最多能卖两桶,多了我们也弄不动,没法拿到镇上去,现在隆升酒楼要的多,我们只管在家里做凉粉就行,做的越多赚的越多。”
盛玉萱笑着应道,怕钱里正忧心,就没敢把地痞无赖去寻事的话说出来。
又闲聊了几句后,盛玉萱便借口家中有事,起身告辞了。
谁知刚从堂屋出来,便在院子里撞上了钱敬文。
不过两日的工夫,他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下乌青,失魂落魄,哪里还有半点印象中清秀俊雅的书生模样。
盛玉萱呼吸一滞,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似的,愧疚的情绪犹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冲着钱敬文微微一颔首,便逃也似的快步出了钱家。
那日被盛玉萱拒绝,从盛家回来后,钱敬文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每每想到她说的那些话,便觉得万分痛苦,一颗心都要碎了。
家里人却只当他是为了要娶盛玉萱而闭门苦读,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方才他无意中听到爹娘的对话,知道盛玉萱来家里了,还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急忙出来见她。
可是一见了盛玉萱,他便知道,她并非为他而来,也没有半点回心转意的念头。
内心深处涌动出浓浓的不甘,让他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
他要问问她,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为什么这次回来,她就突然变了,说什么都不肯嫁给他?
谁知他刚迈出去两步,便被一股力量从身后拽住,一回头便看到他娘的那张脸。
“你干什么去?”
王巧香瞪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
“娘,我去找玉萱。”
钱敬文挣脱开钳制,抬脚就要去追。
王巧香立刻露出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伸手拦着他,道:“不许去!别以为她来送点东西,卖乖讨好的,我就能答应让她进钱家的门,我实话跟你说,我和你爹已经帮你看好了胡家的闺女,这门亲事你爷爷也点了头的,过几天挑个好日子,就定下来!”
今日盛玉萱来送东西,王巧香便误以为她是为了嫁进钱家,来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