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奕宏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闻言虽然面色一红,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当初盛姑娘的父亲救了我一命,盛家便犹如我的再生父母,我拿盛姑娘他们也当自家的兄弟姐妹一般,所以向方兄你道一声谢,也是应该的。”
“既是再生父母,自家姐妹,你也好意思用五十两银子就想买人家的方子,难怪说无商不奸……”
范奕宏被他怼的瞬间哑然,一张白生生的脸更是变的红通通的。
气氛倏然变的尴尬起来,盛玉萱见状立刻捅了捅阿夏,低声道:“你吃错药了,没事为难范少爷做什么?”
她一直觉得阿夏今天有点奇怪,似乎很不待见范奕宏,现在一开口,话里就满满的都是火药味。
“俗话说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商人若是不奸,还怎么发财?其实这往难听了说叫奸商,往好听了说便是精明强干,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份天赋的。而且在商言商,今日我若是范少爷,恐怕连五十两也不愿意出的!”
盛玉萱一席话顿时为范奕宏解了围,席间尴尬的气氛也随之消散了。
她朝阿夏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老老实实吃饭,不要再阴阳怪气生幺蛾子。
阿夏见状,只好不情不愿的拿起了酒杯,“范少爷,多有得罪,我敬你!”
说完,便一仰脖子把酒干了,然后暗戳戳的嘀咕了一句:但愿你记住今天的话,只拿她当自家姐妹!
范奕宏也立刻干了一杯,顺着台阶下来了。
就这样,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
酒足饭饱后,盛玉萱便起身告辞。
范奕宏立刻张罗马车送他们回去,另外还早早的安排人捡隆升酒楼的招牌菜和糕点装了两大食盒,让他们带回去。
盛玉萱推辞不过,只好任由范奕宏安排了。
最后盛玉萱等人坐马车回小南村,那辆平板车则套了一匹马,由范奕宏的贴身小厮缀在马车后,送回了小南村。
刚一离开隆升酒楼没多远,阿夏便发觉后面有人跟踪,他眸色一敛,低低唤了一声:“十一”,然后做了一个斩断后路的手势。
感觉到一阵气流涌动,他心知十一去解决麻烦了,唇角不禁微微翘起。
马车晃晃悠悠,盛玉萱几个吃饱后便开始犯困,此时都靠着车壁睡着,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不过盛玉萱挨的他很近,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不禁抬起头,目光迷离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等到家了我再叫你。”
盛玉萱闻言,便又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每天都要早起,所以也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而且刚才又喝了两杯酒,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她左挪右移,终于找到了一个靠着软乎乎,又舒服的姿势,这才放任自己睡去。
阿夏看着窝在他怀里的盛玉萱,唇畔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原本清冷的眸光也好像融化的寒冰,变的温柔缱绻。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那张白莹莹的小脸上染上两团红霞,凭添了几分秀美之姿,却更加让他觉得撩人心动,一股混杂着酒香的淡淡清甜在空气中氤氲,让他沉醉其中,莫名起了冲动。
盛玉萱此刻乖巧的像一只猫,把她的尖牙利爪全都藏在了厚厚的肉垫下,让人忘了她的野性凶悍,只余可爱乖觉。
阿夏忍不住倾身向前,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温香软玉在怀,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的声音。
他不经意的淡淡一瞥,突然发现盛玉蓉不知何时朝他看过来,此时正捂着嘴偷笑。
阿夏朝她笑了笑,然后竖起食指,轻轻的嘘了一声,似是让她不要吵醒盛玉萱,也似是让她为自己保守这个秘密。
今日见过范奕宏后,他原本平静的心却突然乱了。
之前钱敬文连要娶盛玉萱的话都说了,他虽然不高兴,可是却并未将钱敬文放在眼里,似乎预感出盛玉萱和他之间不会有什么。
然而范奕宏给他的感觉却不同。
就好像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莫名生出一种危机感来。
尤其是看到盛玉萱和范奕宏谈笑风生,那种意气相投,自然亲近,每每让他觉得格外的碍眼,恨不得搬来一座大山,隔在他们二人中间。
生平第一次,他忽然意识到,他动心了,对一个小农女动心了!
他既然明白自己对盛玉萱动了心,就绝对不允许别人再觊觎她!
钱敬文不足为患,范奕宏也不过区区商人,若是在以前,这种人他估计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不过是因为碰到了盛玉萱,就让他乱了方寸,患得患失了。
沉思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小南村。
盛玉萱睡了一路,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精神百倍。
搭着阿夏的手下了车,她便谢过车夫,请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