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跪在地上,就是不回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办不了案子了吗?”赵梦祐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说到:“带人证、物证、书证。”
想要办这么大的事儿,那肯定要经手很多人,缇骑办案,才不办什么无头公案,历历有据,件件可察,既然他敢站在皇极殿上,对文官指指点点,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错漏之处。
人证物证书证俱在,容不得刘台狡辩。
赵梦祐继续说道:“尔阴结虏人,与喀尔喀万户速把亥的
“不说话?带人证物证书证。”
铁证如山,容不得刘台狡辩,这件案子参与人数众多,只要拔出一根线头来,就能拉出一大片来。
“都是张四维,张四维指使罪臣做下这等恶事,悔不该听他摇唇鼓舌!”刘台咬着牙看着张四维,愤怒无比的说道。
张四维却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俯首说道:“陛下容臣陈情,和刘台对峙一二,若是臣有罪,国法难容。”
“刘台,你为何要说是我指使?污蔑于我?”
“我离京前往辽东那日,你到驿站为我践行,就是那日你指使的我!”刘台攥着拳头说道:“还敢对峙!”
“当日有我家家人在侧,也有你家佣奴,当时可有十数人在场,安能任由你胡说?”张四维却是颇为淡然的说道:“我为你践行?我去了趟蓟州,你在驿站硬要凑上来,说要讨教一二,何来践行之说?”
“还有!我何时指使于你了?我当时怎么说的?我说西北糜烂,非冰冻三尺一日之寒,西北总兵副总兵,阵亡十余人,辽东总兵就战亡三人,国朝无胜,天下难安,这是不是我说的?”
“是。”刘台猛地打了个哆嗦,他忽然意识到,张四维真的太阴险了!
“那你说我指使于你,何出此言啊。”张四维嗤笑一声说道:“你听我说起了西北糜烂,贪心横起,自己做下了这么多的恶事,为何要攀咬于我呢?”
“陛下明鉴。”
这就是张四维,出了事,他就是干干净净,纯洁的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样。
赵梦祐其实特别想把这个案子,办到张四维的头上,但最终也没有找到证据,确切的说,张四维知道刘台在做什么,但并非主谋。
张四维唯一跟这件案子有关的就是,张四维给刘台分享了下西北的成功经验,当然说的时候,都是一种痛心疾首的模样,告诫刘台,国法俱在,千万不要明知故犯,到时候斧钺加身,悔之莫及。
但张四维的话,勾出了刘台心里那个躁动不安的心。
事儿是刘台做的,张四维没有参与其中,便不能坐罪。
朱翊钧也懒得搭理张四维,赵梦祐作为缇帅,其实很多次暗示,陛下若是看张四维不顺眼,赵梦祐可以罗织一些个罪名,保证张四维难以逃脱,但是朱翊钧没有答应,缇骑办冤假错案,这个头儿一开,就是始作俑者,贻害无穷了。
“有人要救刘台吗?朕给京堂一刻钟的时间。”朱翊钧满是平静的问道。
朝堂安安静静,阴结虏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死罪难逃,嘉靖年间,首辅夏言、大同总兵、咸宁侯仇鸾重贿俺答汗,最后堂堂首辅,被斩首在了西市。
刘台跟喀尔喀
“既然没人搭救,那就押下去吧,查补之后再坐罪论断。”朱翊钧一摆手,示意将
这是
傅应祯跪在地上,有些茫然,左右看了看俯首帖耳的说道:“臣死罪。”
前两个案犯起步都是死刑,刘台的父亲和弟弟都一并被坐罪,傅应祯只觉得绝望,觉得自己怕是在劫难逃。
朱翊钧看着傅应祯摇头说道:“你的案子查清楚了,就是个贪腐,罪不至死,罚没一千二白银,明日把钱交到户部,给驿回家去吧。”
“啊?”傅应祯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皇帝陛下,满是疑惑,前两个人都是板上钉钉的死罪难逃,轮到他,就可以走了吗?
“不想回去,要去解刳院吗?”朱翊钧没好气的问道。
“臣叩谢陛下圣恩!”傅应祯赶紧磕头,而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傅应祯弹劾张居正,是弟子弹劾座师,两百年未有之事,但是之前事主张居正都不追究了,那就没有了后续,是傅应祯牵扯到了贪腐的事儿,才被扔进了天牢里关了几个月,调查问题,调查清楚,就让傅应祯走了。
科道言官一直在救这三个人,余懋学、刘台、傅应祯,若是说救到了,余懋学和刘台坐罪了,无一人敢申辩。若是没救到,那傅应祯欢天喜地,还能配驿回家,这不是救出来一个吗?
朝臣们很擅长把水搅混,而朱翊钧也很擅长这招,无论如何岁月史书,到最后,都得解释为何余懋学、刘台都是死罪难逃,而傅应祯却可以滚蛋回家。
要知道傅应祯是带头弹劾座主的那个。
朱翊钧的手摸向了奏疏,开口说道:“翰林院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