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头颅的怪物爬的飞快,扭曲的身体在地上拉出冗长的血线来,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大堂的灯亮起来,前台的地方还站着两位黑衣员工,当机立断跑到黑衣员工的面前。
“后面有个客人状态不太好,你们要不要去看看。”陈桉静用手扣了扣前台的桌子。
两位黑衣员工相互对视,从前台走出来,“请您在此等候,我们会去处理好这件事。”
黑衣员工走入黑暗中,怪物爬行的声音销声匿迹,陈桉静站在大厅的中间,这个地方开着灯,她又出现了那种被保驾护航的感觉,大厅内的陈设开始变化,前台的桌子变成贡台。
她并没有被束缚住的感觉,而是能自如的走动,大厅的门上多了几块白帆,两旁摆了两道花圈,开着灯都能感受到诡异。
贡台上的遗照是执念中的女子,她的微笑的盯着陈桉静,隔着照片她都能感受到抑制不住的希望与期盼。
她到底是没抗住炙热的视线,走到贡台的旁边,摆着一摞香,从中抽出三根,在烛光之上点燃贡香,站定在中央,对着遗照拜了三拜。
死者为大,她应当尊敬。
拜完后将香插入贡台的香坛中,双手合十对着遗像再次一拜,“得罪了。”
陈桉静取下遗像,把黑色框内的照片取出来,照片的后面有一行字。
“祝我亲爱的姐姐,永远开心,不受束缚。—————范归远。”
这个范归远应该是此人的弟弟,只是不知道这个弟弟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如今又身在何处。
她放下遗照,在大厅内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实在是不想靠近那堆花圈,花圈的位置很昏暗,一半湮没在黑暗中,看着格外诡异。
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线索似乎有点着急被她找到,自己从花圈的夹层里面掉落到地上,是份报纸。这份报纸边缘的位置已经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时日。
报纸的版头就是“惊!大学生为了就业被潜规则,后失足坠河而亡!”
照片占了大半张报纸,里面的女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死后在水里泡了太久,尸体泡发显得格外可怖,密密麻麻的头发缠绕在那张肿胀的脸上,死后连个体面都没有。
尽管报纸照片上的人看不出是谁,她也能猜到这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陈桉静找遍报纸,也没找到她的名字。
按照她被拉入执念的走向,在撞到树干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息,未来被扔到河里。那条河的位置离这个酒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地毁尸灭迹不是会更好吗。
大堂的灯突然熄灭,陈桉静来不及看报纸上的字,用手去勾挂在腰上的十字弓,利器在手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灵堂变回前台的模样,黑衣员工从外面回来,“那个人已经处理好了。”
刚想回话,眼尖的瞅到黑衣员工衣领上露出来的那抹红,淡定的绕过他们,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瞧着陈桉静没有上当,俩红衣员工破罐子破摔的上手推搡她,还往她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还带着点甜味。
卧槽,是蛋糕。
陈桉静一边骂娘一边小跑着去往宴会厅,只能祈祷言澈快点下来救她,红衣员工的身体迅速庞大,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后。
违反规则的后果势必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可不想变成扭曲丑陋的怪物,宴会厅的大门虚掩着,陈桉静在进门之前射杀身后的红衣怪物。
闪身进入门内,被门内等着的怪物迎面贴上,音乐声从遥远的天边缓慢降临,怪物的动作放慢,她往前走去身旁偶尔有阴风吹拂。
那些怪物还是躁动不安,但是比起之前疯狂的一幕还是要好很多。
她穿过怪物群,被簇拥着走到舞池中央,一束光从空中打下,怪物似乎很畏惧光,在她的旁边张牙舞爪,却不敢上前。
陈桉静蹲在光束下,等着言澈来解救自己,歌声依旧环绕着整个舞厅,她抬眼去搜寻播放音乐的器具,整个宴会厅内没有什么可以播放出音乐。
而且她感觉音乐的播放来源是四周,而不是某一处,就像是有人故意在四面八方都安上音响,起到环绕立体声的效果。
音乐是她从来没听过的,语种也很奇怪,没有歌词只有吟唱,空灵飘渺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陈桉静,这个音乐听不得,越听心越慌乱越害怕。
言澈终于赶到宴会厅,他脸上戴着和她一样的面具,两个人并没有语言交流。
她直起身看着他从黑暗中走到她身边,言澈引导她跳舞,两个人在光束之下扭动腰肢,周围的怪物被忽略在一旁,有些幽怨的留下哈喇子。
“你已经是第三次踩我了。”
“我又不会跳舞,你能忍就担待点,不能忍也担待点。”
两个人身躯分开又贴上,看上去是支唯美的舞蹈,只有双方知道自己遭受了什么。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