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在第一个人准备下楼梯的时候,她倏地发力,用手扣住来人的口鼻,匕首抹上对方的脖子,速度飞快的解决掉一人。
血液溅到她的脸上,活脱脱像一个活阎王,她把人丢弃在地,这人看上去还挺眼熟,来不及细想,楼梯上另一个男人已经看到了她。
见到她的模样,似乎有一瞬间的害怕,神色阴狠,“你跑不掉了,杀了人这辈子都蹲大牢吧。”
陈桉静啐了一口,“恐怕你看不见我蹲大牢的那天了。”
她用脚踩在地上人的脸上,狠狠的碾压着,对这种渣滓她从不手下留情,反正在这劳什子时间线里,做些出格的好事也不会有人追究。
地上的人抓住她的脚,在垂死挣扎,陈桉静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就是古格公司的老总言恪,这个糟老头子尽干坏事,还想抢她十字弓来着。
楼梯上的人冲下来,陈桉静手横握匕首格挡在身前,男人油腻的大手来抓她的手腕想抢匕首,这具身体的力气和灵活度都比不上她自己,匕首差点被他抢走。
手腕往下压,利刃刺入皮肉,痛的男人忍不住松手,她毫不犹豫的狠狠划拉匕首,给男人划出一道血线来,血珠整排整排冒出来。
男人被疼痛激怒,肥胖的身体像炮弹一样撞过来,她防备不及被狠狠甩了巴掌,本就晕眩的脑袋更加昏天黑地,连带着耳鸣,半张脸都被扇麻。
她用舌头顶了顶被扇的脸颊,刺痛感拉扯她的神经,快要撑不住了。
她的眼前有两个人影在晃,她握着匕首往前刺去,身体向后倒,她倒进一个人的怀里,再度睁眼她回到了楼梯间内。
身后的人是许久不见的程时序,她还没从混乱中缓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程时序。
程时序给她塞了张纸,“你擦擦眼泪,看见什么了这么伤心。”
陈桉静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的都是泪水,她用纸巾给自己擦干净,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解释道:“你这是被冤魂拉到执念里去了,这种也算是比较少数的情况,居然也能被你碰上。”
陈桉静问:“什么是执念。”
“就是冤魂生前的最后一幕,一般都是血腥可怖或者是可怜可悲的,冤魂把这些人拉去执念,是信任,也可以代表委托,它们想让你帮忙解除自己的执念。”程时序说完默默的把人从自己怀里推开。
又是委托,她不仅要接活人委托,现在连冤魂的委托也要接,不过她在执念里面看到的言恪是被她杀死了,但是现实中的言恪并没有死。
原罪指的就是言恪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吗,陈桉静深觉没那么简单,但是锁定两个目标就离真相更加近些。
她回过神来,有些警惕,“你怎么从房间里面出来了,不是不能随意外出吗?”
程时序有些无奈,“我的规则说的是得到假面骑士的邀请才能出去,我当然是得到邀请了啊,而且还不能单独行动,他就让我来找你,似乎他知道你会在这里陷入执念。”
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她站起身来,并没有在身边看到冤魂,她还以为被拉入执念之后能看到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既然你都出来了,和我一起下楼去吧。”陈桉静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身体有点酸痛,之前那种濒死的状态也影响到她自己的身体。
程时序摇摇头,“不成,我不能下楼,只能在二楼活动,你如果要去一楼可得先把我送回房间去。”
她盯着程时序的脸,手缓缓伸出来,落到程时序的西装外套上,用手掸了掸灰尘,用两指捏住他的后衣领,拽人回到二楼。
她把人扔回房间,叮嘱道:“我之前说的你还记得吧,注意规则,不确定的规则能规避就规避。”
没等人开口说话,就毫不留情的当着他的面关上门,拍拍屁股走人。
再次回到楼梯间,感应灯亮起来,似乎是有人在为她保驾护航一样,总之她走到哪里灯就亮到哪里。
走到一楼的楼梯间门口的时候,她没有着急推门出去,灯光下的大门下有血液正在缓慢的渗进来,门外的“人”似乎有点激动。
非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啊!救救我!把门打开!救救我!”
声音戛然而止更多的血顺着门缝涌进来,陈桉静的鞋子尖不小心沾上一点血液,她盯着那一抹红。半晌,从背篓中取出箭来,搭在十字弓上对准门的位置拉满,弓弦绷紧呈极度弯曲。
松开手,箭矢破空夹带着呼啸声刺破大门,将门外作祟的怪物钉死在墙壁上,嘶吼声消失,一楼楼梯间的大门也轰然倒塌。
她看清了外面的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怪物的身旁是一个啃的只剩脑袋和肩膀的人,脖子扭曲的倒在一边,这个人却没有死去,眼珠子转溜个不停,看到她的时候激动的眼珠子变大了许多。
“救救我,救救我,我还活着!我还活着!”那个人扭动头颅在血泊中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