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陈家友瓮声瓮气地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哪个男人不沾花惹草。”
陈家友特别的硬气,哪怕被这么多人看到他做的丑事,他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说得理直气壮!
“陈家友!”罗玉宁推了一把陈家友,她要休书,自然是要把事情闹大,她歇斯底里地叫:“我给你生了四个孩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对得起我!”
陈家友没说话,白了罗玉宁一眼,就进了屋。
丝毫没把罗玉宁放在眼里。
崔氏哭了两下,见罗玉宁没闹出啥事了,陈家友也不搭理她,也拍拍屁股扭着细腰走了。
留下何氏和一群村民都将目光看向了罗玉宁。
罗玉宁很冷静。
刚才嚷嚷两句,也不过是为了向村民们表达她心里有“委屈”有“愤怒”。
但是陈家友不理她,罗玉宁又适时地“乖巧”了。
反正戏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崔氏呢,则是神来之笔,她已经想好怎么用这一颗棋子了!
罗玉宁不闹,就不住地抹眼泪。
一副被陈家友吃定了,不敢闹,生怕陈家友生气的受气包的样子。
何氏忍不了啊!
“你男人偷吃了,都偷到家里来了,你都不闹?”
罗玉宁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的委屈,没经验的样子,“我,我该怎么闹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啊!你这样闹,你男人不就老实了。你要是不硬气点,你男人下回还要偷吃的!”何氏出主意道。
“有用吗?”罗玉宁眨眨眼睛问。
何氏:“当然有用,你试试看!”
罗玉宁眨眨眼睛,还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我怕家友不高兴,还,还是算了吧!时间不早了,家,家友,他,他该饿了。我去做饭了。”
何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罗玉宁回到厨房,连忙用水洗了把脸。
也不知道她刚才演的咋样。
反正应该把受苦受难,看着男人偷吃,还没有一点办法的形象演出来了吧?
“罗玉宁!你给我滚过来。”
外头传来辛氏歇斯底里的声音。
辛氏回来了。
同来的还有陈家朋和汪氏。
辛氏托人打听清楚了罗玉宁这两天所作所为,等罗玉宁一跨进家门,辛氏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跪下!我们老陈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还不给我跪下!”
罗玉宁:纳尼?
偷人的是你儿子好不好?
丢陈家脸的是陈家友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跪?”罗玉宁一脸的不屑。
辛氏坐着,身后站着陈家友,旁边坐着陈家朋,陈家朋后面站着汪梅。
四个人或站或坐,像是审判者,而罗玉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下方,像是个犯了罪的罪犯,要接受他们的审判。
“你还说你没做错!”陈家朋拍了下桌子,骂道:“先且不说其他的,你目无尊长,这就是大错特错!”
一进门,看到娘也不叫,大哥大嫂也不叫,还说自己没有错,这就是错!
陈家友不说话,低头看地,像是地上有朵花。
辛氏有大儿子帮衬,这下吼得更大声了:“你听到没有,跪下!”
跪?
罗玉宁一头的火。
在外头的人面前要演一演,这关起门来就是一窝猪,她娘的不演了。
罗玉宁上前一脚就把辛氏屋子里的一张凳子给踢飞了:“你凭啥让我跪?偷人的是你儿子,你凭啥让我跪?”
她那一脚,力气大又足,凳子飞出了老远,砸到窗户上,直接把窗户砸出了一个洞。
四人惊呆了,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一幕。
还是辛氏先反应过来,也没那么硬气了。
不跪就不跪吧!
“家,家友不过就是偷吃一点,你倒好,竟然闹得人尽皆知,我们陈家是有功名有身份有地位的,你这一闹,你让我脸往哪搁,别人会怎么说咱们陈家!”
辛氏都快要气死啦,她是秀才娘子啊,怎么能让人戳脊梁骨啊!
“功名?身份?地位?”
罗玉宁都被气笑了:“有功名的是公公吧?他那个秀才功名不是被他带到棺材里去了吗?”
“身份?啥身份?乡下土坑子里刨食的泥腿子,大哥连个童生都不是,就是个教书匠,有啥身份?”
“至于地位,那就更说不清了。你家有啥地位?是有皇位还是有王位?还是有九百九十九座矿山?”
辛氏:“……”
陈家朋:“……”
陈家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