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亲吻世间最珍贵的珠宝一般,一点点的落下来……
长宜想到昨晚的疼痛,还有些害怕,身子颤栗着,紧紧攀住徐衍的脖颈。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意,一双乌黑的眸子仿若能滴出水来。
徐衍感受到她的局促,停了下来,轻轻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长宜。”
长宜。长宜。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一遍遍的喊着,不厌其烦。
长宜“嗯”了一声,声音软糯迷离,徐衍心中一片柔软,喜欢的不得了,又低头轻啄她的眉眼。
事毕,长宜已经累得懒得动弹,徐衍叫外头的婆子打水进来,抱着长宜去了净室清洗身子。
次日一早,长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身上酸疼的厉害,望了一眼外侧的红绫衾被,昨日夜里的荒唐事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纱帐还掩着,她却羞得把头埋进了被褥中。
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还要去清心堂给徐太夫人请安,叫了木槿进来服侍。“几时了,四爷什么时候起来的?”
木槿把纱帐撩起来,笑着回道:“已经辰时了,大人卯正就出去了。”
长宜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道:“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她才嫁进来第二天,误了请安的时辰可怎么好。
木槿把早就备好的缂丝褙子给长宜穿上,笑道:“是大人不让我们吵姑娘的,还说您不用这么着急去清心堂请安。”
“那怎么能行。”长宜穿上衣服,让木槿叫了贾妈妈进来给她梳头,青竺端了一碗燕窝粥让她喝,匆忙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汤匙。
长宜沿着小径去到清心堂,庑廊下站着一个小厮,她认出是徐珵跟前的人。侯在门口的小丫头福了福身子,进去回禀,过了一会出来道:“太夫人让四太太进去。”
徐太夫人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身上穿了一件驼色福寿图花纹褙子,看到长宜进来,笑着和徐珵道:“你前些日子在国子监没回来,也没能参加你四叔的大礼,快见过你四婶婶。”
去年春闱,徐珵未及第,如今还在国子监读书。
徐珵转身,看到一身大红衣衫梳着妇人发髻的长宜从槅扇后面走了进来。他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后来听同住一屋的监生说起,说四叔父和傅家的三姑娘定下了亲事。
他那时还不敢相信,四叔父竟然会和傅长宜定亲。那次他在傅家得罪了傅长宜,四叔父还让他少去傅家,原来……四叔父早就对傅长宜有意,怪不得那日四叔父的脸色不好,还让他罚站。
徐珵笑着拱手作揖:“见过四婶婶。”
长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徐珵,朝他笑了笑。
徐太夫人就和徐珵道:“亏你一大早从国子监赶回来,快去见你娘吧,你有些日子没回来,你娘想你想的紧。”
徐珵拱手告退,徐太夫人让长宜坐到她身边,笑着和她说:“老四一早过来,陪我吃了个早饭,这会子不知又去哪了,你可吃过饭了?”
长宜怎好和徐太夫人说她起的太晚,还是匆忙赶过来的,只是道:“儿媳已经吃过了。”
徐太夫人却握着她的手打量了她一会,脸上的喜悦已经溢到了眉梢,握着她的手和站在一旁服侍的崔嬷嬷道:“老四家的生的好,就是身子骨有些瘦弱,可要好生养着身子。”
这后半句是和长宜说的。
长宜点头应是。
徐太夫人接着说:“母亲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也不用陪我,快回去歇着去吧。”
长宜觉得徐太夫人意有所指,她过来请安,徐太夫人却让她回去歇着,还说她身子骨瘦弱……昨日夜里要水的事,难不成传到清心堂来了?
长宜脸红的出了清心堂,还有好些箱笼没有收拾,用来做库房的后罩房也要清扫出来,长宜忙了半晌,中午的时候抽空歇了一觉,下午徐太夫人让崔嬷嬷送来了一笸箩新摘的石榴,商量三朝回门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