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坏死的左脚踝骨骼错位,又被强行拖拽,到现在肿得没眼看。
徐行从外头进来,“主子,那人混在程时安的护卫里,几次想单独送信都没找到机会。”
他们从马腾口中揪出太子放在南境的暗线,一路跟着,那人被逼无奈沿途一直联系暗桩。于是裴明奕发现,太子的人马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暗哨也发展的十分成熟。
裴明奕饮了口烈酒才抵挡住左腿蔓延上来的恶寒,“不要打草惊蛇,把暗桩的位置都记下来。”
“太子背后有定国公的兵马,他们定有私下来往的渠道,顺着这条线小心查。”
“是。”徐行看他被烈酒呛的脸都红了,心有不忍,“王爷,烈酒伤身,您这样喝下去不好。”
裴明奕挥了挥手,“无妨。”
他每晚都会想起左脚被马肚子压死的场景,那种窝囊,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本不该这样!
是太子!是程贵妃!
那年太子生辰,他和程听澜吵了一架,她们故意让程听澜穿杏色的衣裙去池边寻短见,他当时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以为是周静桐···
从树上纵身一跃,崴了脚,又被枯死的树枝捅进脚踝。
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他,周静桐也在,他清晰记得她脸上的厌弃。
因为那一个眼神,他把自己关起来数月,性情大变。
直到苏晚吟亲自为他搓药油,他才在那一刻释然了,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会厌弃这只坏脚。
他真想苏晚吟啊。
“王爷,苏小姐给您送了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