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湛噗嗤一声笑了:“他怎么会一直不娶呢?你不知道吗?圣上的掌珠朝华公主看上郑公子了,要招他为驸马呐。”
郑苑霖冷面如霜,抿着嘴一言不发,梁雨川惊愣过后也跟着笑起来:“郑公子,你这艳福着实不浅!”
郑苑霖瞥了他俩一眼,言简意赅地发表了自己的决心:“我不会娶她的。”
他这句“不会娶她”,并非因为他与阿姝才是两情相悦的一对,而是因为那朝华公主实在不是良配。就算没有阿姝的存在,郑苑霖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也绝不可能娶公主。
另一边,卢幼薇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一副惊呆的小八婆样儿:“哦!你敢跟公主抢男人,我佩服你!”
阿姝咬着下唇垂下头,标准的杏核眼平静地看向卢幼薇:“我没和谁抢。”
卢幼薇:“那你也够厉害的了,郑探花这般冰清玉洁的人儿,多少姑娘两眼放光地盯着,竟就叫你不声不响地拐跑了。”
阿姝:“我没拐他。”
李二莲:“那公主知道你们的事吗?”倘若知道,这姑娘的日子怕不好过。
阿姝果然摇头,给她们爆料了些三人间无关紧要的秘闻:“阿霖常去给我捧场,公主也常来偶遇,她总对阿霖做一些大胆的举动,我有时候看不过想要出言制止,阿霖却让我不要管,他说公主权势大,担心我吃亏。”
卢幼薇:“他的考虑是对的,你一定照他说的做,千万别在朝华公主面前露出蛛丝马迹,她那人,忒刁蛮,圣上都管不住她。”
阿姝勾着自己的袖子,低低地道:“其实不必如此,若公主不喜欢,我便不会纠缠,待我远走他乡,公主权势再大也抓不到我。”
卢幼薇:“你真善良。”
李二莲:“为什么?你与郑公子才是情侣,干嘛轻言放弃,感情之事就是终身大事,终身大事岂能当儿戏一般你推我让。”
阿姝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摇头却不说话。卢幼薇看着李二莲似乎不认识她:“什么情侣、感情的,即使你已为人妇,说话也不能这么露骨。”
她当然不懂李二莲的感情观,在卢幼薇这样的传统女性的观念中,男婚女嫁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途,自由恋爱那叫不守妇道,更别提阿姝和郑苑霖身份悬殊,本就谈不上婚嫁之事。
“不过…”卢幼薇点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夜空中的星子说:“我倒是很支持郑公子不娶那朝华公主。”
阿姝还没从忧伤中缓过神来,闻言道:“为什么不支持?做驸马总比做戏子之夫强千倍万倍。”其声之哀,其情之怨,李二莲看着都觉得心疼,这是个可怜人呀。
卢幼薇嗤之以鼻:“做驸马哪里就强了?从古至今哪有好人家的相公愿意做驸马的?”
这下轮到李二莲不解了,卢幼薇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驸马驸马,在外面叫着好听,顶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谁都得给些面子,可驸马是干什么的?也不过是伺候皇家车马安排的家仆,自古但凡是娶了公主的,就算他当年高居榜首状元出身,顶了驸马的身份也只有被埋没的份了。”
原来驸马一词竟是这么来的,李二莲还是头一回知道,以前看电视读,碰到驸马这种角色只会感叹他的运气,从没考虑过驸马为什么叫驸马,也从不知
道驸马除了做公主的丈夫还是干什么的。
卢幼薇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何况那朝华公主确实胡闹的过分,谁家要是将这样的媳妇娶进了门,一准是祸非福,保管他有惊无喜、家无宁日。”
李二莲正自点头,回想那日在街上看到的公主做派,就能想象公主出嫁后在夫家会是怎样的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却不料身旁的阿姝开了口,让她和卢幼薇大感意外:
“其实…公主除了行事莽撞、爱耍些公主脾气,倒没什么大毛病。”
看到李二莲两人看她的吃惊眼神,阿姝仍是坚持己见,又说:“坊间里那些公主的荒唐事,大多是添油加醋、三人成虎,只知其表不明其里,着实是冤枉了公主呢。”
听到这样的话,卢幼薇看向阿姝的眼神变得分外同情:“阿姝姑娘,我发现你真的很善良,善良的都有些傻了。”
聊过一阵,郑探花与公主和戏曲表演艺术家之间的风流韵事被三个女人暂且搁置,在卢幼薇的带领下,她们从情感探讨类栏目转到了生活实用小技巧之美容美肤频道。
卢幼薇发现了阿姝脸上浅淡的雀斑,非要用李二莲新教她的方法给阿姝淡斑,阿姝拗不过,只好当了回人体模特。
李二莲被卢幼薇“聘请”为美肤专家,正在用精油和薄棉布调试面膜。
阿姝的脸上已经抹上了一层加了珍珠和白芷粉末的芦荟胶,卢幼薇正要给自己也抹一点,被李二莲制止了。
“你抹这个。”李二莲从篮子里拿出一颗鸡蛋,将蛋清分离到干净的瓷碗里,拿起小刷子就要往卢幼薇的脸上刷。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