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记得!”敷衍春妹一句,看着她关上房门了。梦雄笑了笑,转身走了。
怕春妹多疑再起来,自己不能写日记。梦雄装着推开自己睡的右前厢房,再关上,又去后院的厨房,洗澡房走一圈,这才出来把灯全都关上。
到堂上瞧一眼春妹睡的左厢房门缝不露光,又没动静了。梦雄这才推开自己休息的右厢房门,拉亮电灯再关上。
于是他就在窗边的桌前坐下了,拿日记本和笔静心地写起日记来。
还真如梦雄之前估计的那样,等他把去市里卖鱼和给赵自荣的父亲复诊的全过程,以及春妹来的前前后后都写到日记本上。还真的到往日五更早打鱼的时间段了。
把写好的日记本和笔捡进拖箱里,梦雄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起身去上厕所,厨房里拿牙膏牙刷手巾和吃食,到堂上放竹篓里背起就出门。
轻手轻脚把大门关上,但还是把春妹给惊动了。就在梦雄才转身走出门时,大门“呱”的一声开了不算,还见堂上亮了电灯。
“你怎么起来了?!”回头见是春妹朝他狡黠地笑,梦雄惊问。
“不可以吗?”春妹调皮地说,不忘补上一句:“想丢下妹,自己走是不行的!”
“妹,怎么这样难缠啊?”梦雄言不由衷问,春妹得意地反问:“哥,这时才知道?”
“走吧!”看陌生哥一副无可奈何又滑稽的样子,春妹盈盈笑着催道。
“你不漱口洗脸了?”
“不漱口洗脸了,少一早不漱口洗脸又怎的?山上的野兽从没漱口洗脸,哥拿得几个?!”
“这么说,妹想做野兽了?”
“哥,才想做野兽呢!”
“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时才知道?”
两人像小夫妻一样斗了一阵嘴,梦雄又气又怜,反身回房去要来一把新牙刷和一根新手巾,又去厨房拿来一点粮食又才出门。
看陌生哥拿新牙刷和干净的手巾,还有吃食。春妹满满的幸福感,她的陌生哥多细心,多懂得关心人。
这就是她要找的那盘菜,什么狗熊黄鼠狼统统见鬼去吧!官二代怎的,本姑娘不鸟你们。
“哥,每早都是这个时候去下网打鱼吗?”有陌生哥细心的关怀,春妹话也多了,出到院门外边走她边问道。
“对!”梦雄慢不经心说,不是他不希望春妹跟起去打鱼。能有这么一个既漂亮又互表了衷情的女朋友跟起去打鱼,他才求之不得呢!
只是春妹跟着去打鱼了,一定会跟起去市里卖鱼。到市里卖鱼不是一定要与赵自荣相见吗?女人都是酸菜坛子啊,整出个鱼卖不出去怎么办?
“哥,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打鱼,白天去打鱼不好吗?”正是梦在心里问怎么办的时候,春妹又孩子气地问了。
“噢,这都是大伯传下来的习惯。从前在生产队白天不是看病,就得出集体工,所以想要增加收入就在下半夜来下网,天亮收网好回去出集体工了!”
“大伯真有头脑,真会算计,这样一来看病打鱼两不误。聪明,天天都有双份收入!”春妹由衷地夸赞道。
生产队时代赤脚医生是没有工资的,和社员一样记工分。想要钱用,就得另想办法。所以罗家大伯就这么打起鱼来了。大伯死了,传到梦雄,梦雄也就一直这么干了。
行医和打鱼两不误,辛苦是辛苦,但有来忙又增加一份收入,人就觉得有奔头不胡思乱想了。
两人就这么一个问,一个答很快就到河边了。
“哥,你去哪?”看见陌生哥放下竹篓,亮着手电就向芦苇从中间走去,春妹问。
“去要竹排和鱼网呀!”梦雄边说边去把竹排拖出来,然后把网和竹篓放竹排上。问:“妹是上竹排,还是在这里等?”
“当然是上竹排了!”春妹说,一迈步就上了竹排。竹排在水面上是漂浮的,她那么重重一迈步。竹排摇摇晃晃,她心一慌,一下不自觉又投进陌生哥的怀里了。
这样一来竹排更晃动得厉害,差不多都要翻排了。全靠梦雄经验老道,用长竹竿固定了竹排,才不至于翻排跌下河成了落汤鸡。
“吓死我了!”松开陌生哥,春妹红着脸说。还怦怦心跳动个不停,不过很幸福,她和他又一次抱在一起了!
人生在世还有,拥抱着心上人更幸福的事情吗?
“还说呢,叫你在岸上等你不信,这才知道喊吓死宝宝了!”梦雄呛上一句说,他的心口也是怦怦跳个不停。既有担心翻排成了个落汤鸡,又得回去找衣服换误了打鱼时间的心里作用,又有满满的幸福感而产生的心理作了。
“人家喊人家的,又没要你喊!”热恋中的女性就是热恋中的女性,春妹说既任性又霸道。连哥也不喊了,直接用你。
“好,好好,你老大!站稳了!”交待春妹站好,梦雄长竹竿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