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博的知识和修为谈不上,应付一点文化人士,和他们对上两句话还不是太难的!”梦雄谦逊地说,说完了他嗦嗦鼻子,显然有点很享受的样子。
“瞧,哥都有点胖了!”春妹说,笑的凤首乱颤。
“那当然了,谁不想听好的话?”梦雄一点也不客气,眼眯笑的就剩一条缝了。
“哥,这下妹可以留下来了吧?”女性就女性,她歪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既善变又调皮得可爱!
“当然可以留下来了,哥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呢!”梦雄一语双关说,春妹一石二鸟道:“来喝酒,一切都在酒中间!”
“妹,要不别喝酒吃饭了吧?”他提议道,真怕她喝醉酒了,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遭人非议。
是的,梦雄打算送春妹回学校去,好饭不怕迟到那一天了,再处一室比较好。这就是那个时代的青年,毕竟人言可畏嘛!
“怎么刚刚才可以,一下又怕了?”她问,还不忘指着酒壶问:“怕把一壶酒喝完了,明天没有酒来喝了吗?”
“不是,现在不比从前生产队了,有钱没处买酒。现在到处有酒卖,没钱还可以赊酒呢!”他解释道,还不忘补上一句道:“妹真的喝得二八杯了,酒醉不可难受吗?!”
“这点酒还醉不了妹的,再来一壶酒也不成问题!”她说,挑战似的补上一句:“谁醉谁不醉,还两说呢!”
“这样讲,那就喝酒!”他的男人气上了,也不言语废话了。得酒就倒,满上了举杯道:“来,干了!谁醉谁小狗!”
“来,干了!谁醉谁小狗!”她端上杯,两人碰了杯,就一饮而干了。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硬生生把一小壸约四斤多酒给喝没了。
“哥,你脸红醉酒了!你是小狗!”春妹指着梦雄说。
“妹,你眼睛不会动酒醉了,你是小狗!”梦雄指着春妹说。
“才不是呢,人家还可以去给哥舀饭!”她说,站起来就去舀饭。
“妹,还是哥去舀吧?”看着她像打醉拳似的走着路,他说。
“不用,上次哥舀饭,这次到妹了。”春妹尽管走路踉踉跄跄,但她还是把两碗饭给舀来了。
“给!”她把一碗饭放到他的面前,不忘问:“哥,人家没醉是不是,是你醉了对不对?!”
“哥没醉,来夹菜吃!”他舌子都有点打乱了,还要把好鸡鸭猪肉夹给她,却发觉她扑在桌上睡觉了。
“妹,妹,妹!”喊几声不听见春妹应,梦雄正想说:“妹,你醉了学狗叫呀?”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眼皮撑不开。头一低,手一垂,碗一放,筷一丢,也扑在桌上睡去了。
于是一对有情人,一个趴在桌子的东头,一个趴在桌子的西头。头对头,碗对碗,筷子对筷子。中间隔着一盘盘吃了一半的几种菜,就这么睡着了。
让他们睡吧,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天黑了他们没有醒来,人定了他们还是没有醒来。
直到半夜三更了这才在黑暗中,有人啊的一声:“天怎么都黑了呀?”另一个人回应道:“是呀,天怎么就黑了啊?”
“哥,你醉了,学小狗叫!”黑暗中,她说。
“妹,你醉了,学小狗叫!”黑暗中,他说。
“才不是呢!”她起身拉亮电灯,指他道:“看哥的嘴角还有哈喇子,好狼狈!”
“妹比哥醉先,人家看见妹睡的!”他指着她笑道:“看妹的眼角还有泪呢,好尴尬!”
“才不是呢!”
“就是!”
两个人,你指着我的狼狈样子笑的花枝乱颤。我指着你的尴尬面容笑的天昏地暗。
“哥,几点钟了?”她换题问,他白眼说:“自己带着手表,问别人几点钟?”
“对,是我蒙了!”看了手表后,她说:“才十二点钟,还有酒不有,热菜接着喝!”
“还喝,你想醉几次?”
“那就热菜吃点饭,肚子饿了!”
“那就热饭吃,吃完饭哥送妹回去!”
“哥,明天礼拜天,回去干吗?”
“妹,五更早哥还要去打鱼,中午还要去市里卖鱼呢!”
“这不正好吗,妹还没见过下网打鱼呢!”
“那怎么行,下河打鱼很危险的,上次漂流忘记了?”
“咳,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会了的!让人家跟去吧,求哥了?”
“不怕就去吧!”
“那妹烧火,哥热菜。”
“好!”
于是一个烧火,一个热饭热菜便吃饭了。
“妹,确定不回学校了?”风卷残云吃完桌上的饭菜以后,梦雄问。
“不回去了,礼拜一再回去。”
“那就梳洗一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