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雄从最后一家吃食店出来,正边走边考虑着拿鱼虾去镇东农贸市场卖时。有个女人在他的身后喊他了:“兄弟,等等?!”
“常嫂,是你在叫我吗?!”回过头见是贺老板的妻子常淑英在喊他,梦雄停住问。
虽然贺老板不收他的鱼虾他十分恼火,什么世交兄弟呢!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比翻书都还快,又不讲原因。可是常淑英没有得罪他,平时还处处维护他。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梦雄礼貌地问上面的话了。
“是嫂子在叫兄弟,兄弟别怪你哥哦!”常淑英边走过来边低声而无奈地说:“你哥他也是没有办法,处在别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常嫂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谁威胁你们了?!”常淑英话里有话,梦雄是个聪明又敏感的人。很快想到什么了,便急忙问道!
“兄弟,你是不是又得罪黄鼠狼了?!”常淑英不答反问道,她没有用打字而用了得罪二字。
“嫂子,黄鼠狼威胁到你们,所以就不要兄弟的鱼虾了?!”梦雄不答反问道。
“兄弟,你先回答嫂子的问话?”
“常嫂,是,兄弟我又得罪黄鼠狼那个货了!黄鼠狼那个货就是欠揍!”
“兄弟,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惹那种人啊?那种人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惹得起的吗?!”
“常嫂,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那种人就是欠打,不把他打怕了他就会骑在人的脖子拉屎撒尿!”
把昨天晚上遇上黄鼠狼死缠烂打警告自己的事简单地讲给常淑英听了,梦雄跟着问:“常嫂,这事与你们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黄鼠狼昨天夜里都去店里警告你哥了,说再要你的鱼虾就调消我们的营业执照证书。你讲有不有关系?!听说全镇的吃食店,吃食摊点黄鼠狼都给人去警告了呢,谁再和兄弟买鱼虾就调消谁的营业执照!”
原来昨天晚上黄鼠狼和熊志雄,拦不住,也劝不了梦雄放弃追他们喜欢的靓妹,还被羞辱狠揍了一番。
两人看着梦雄撑竹排跑远了,便从河东码头那边骑单车过河西这边来了。与熊志雄一分手,黄鼠狼就去招来一群痞子分头去警告,一家又一家吃食店和吃摊点了。
说谁要是再还购买罗梦雄的鱼虾,不但吊销谁的营业执照,还要以卫生条件不达标罚谁的款。
怪不得从前供应求的鱼虾现在没人要了呢,原来是黄鼠狼从中作梗了!真是宁愿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得罪小人那可是一身骚,缠都能缠死人呢!
其实一没有人购买他的鱼虾,梦雄就想到是黄鼠狼从中作梗了。在这个镇上只有黄鼠狼才有这么大的能量一手遮天,也只有黄鼠狼那种报复心极强的小人才能干得出这样欺民霸市的事情来。
一刻钟之前梦雄还告诉自己说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可是一刻钟后听了常淑英说的话,他气得拔腿就要去找黄鼠狼算账了。
“什么东西呢,自己没本事撩妹怪别人。竟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老子就是再进局子里待几年,也要打你黄鼠狼一顿,不然的话难消老子心中这口恶气!”梦雄自己对自己说,说了就动身!
“兄弟,你要干什么?”看见梦雄拔腿就向河西农副市场跑去,常淑英追上拉住问。
“去揍黄鼠狼那个小人!”梦雄气呼呼说,一副舍得一身剐敢把权贵打下马的英雄气慨!
“你打得过人家吗,信不信只要你一动手人家派出所就来人把抓你进局子?!”常淑英抓紧梦雄背后的竹篓不放问:“几天前因为什么进的局子忘记啦?!”
“曾家人和吴家人就等着兄弟做出格的事呢,兄弟这一去不正合他们的意吗?!”把梦雄问住了,常淑英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呀,还是之前那句话,处在别人的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现官不如现管,现管不如掌锅铲。掌锅铲的人不铲给你吃,你就没有来吃知道不?!这郎家的人不但是现官现管,而且还是掌锅铲的人。兄弟这么聪明一个人难道这点也看不明白,这个镇上谁不买他黄鼠狼的小?!就没有比兄弟还能打的人了?!”
一席话问得梦雄无话可答,特别是现官现管掌锅铲和处在别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的论述,让他无言以对!
是呀,郎鼠狼的老子是镇长,老娘是工商所长,他本人是工商管理员。官管锅铲占全,更何况人家的大舅是公安局长,二舅是派出所长!
“可是我往后就不打鱼,不卖鱼了?!”梦雄虾子死了还争红问,常淑英说:“打呀,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不是还有北方吗?就不去可以去县里或市里卖吗,一条河水上和下不是随兄弟吗?!”
“可是天时还这么热,今天这些鱼虾到市里或县里还不臭了吗?”梦雄拍拍自己背着的鱼虾说。
“兄弟呀,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个人扛卵不会得转肩了。怕臭不可马上拿回去烤干,等打得生鲜鱼了。一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