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她哪敢让第二个人知道。
“我少时邻家是药堂,曾经闻过避子汤的味道,跟王公公给您喝的全然不一样,这才起疑,不过那一日,我在皇后面前念叨过一句,不知她是否会听入心?”
谢念瑶没有这个脑子。
如果当着的是谢轻漪,那这件事就要另说。
程宁缓过来一些,任由甜杏扶着她靠回椅背,轻声问:“所以你是因着这个,才决计要归顺于我的?”
“奴婢不敢隐瞒,是的。”甜杏年轻的双瞳炯炯:“从前我以为陛下宠爱皇后,现在才知,其实他对谢家最是无情。”
经历了这宫中的种种,甜杏若还不明白局势,那某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背靠大树好乘凉,起码皇帝对熹妃是真的在意。
以后子嗣生下来,她就更是后宫绝无仅有的宠妃!
程宁说她不会当皇后,但是甜杏觉得,皇帝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可他对程家也未必,你只看到他对我似乎颇为爱护,那是我有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程宁不知道是要说服甜杏,还是说服她自己。
没等甜杏说话,她又说:“程家满门还在大狱,你真觉得我能独善其身?”
甜杏知道程宁是什么性子。
但她其实想反驳,想说皇帝对她绝不止是昔日情分。
否则何须如此费心瞒着她怀孕的事?
程家也是,若不是因为程宁,谋逆这么大罪名,怎么还能安然放置在大狱?
“娘娘,您为何如此笃定陛下不会放过程家?”
因为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一个因为利用和算计被生下来的人,遇到当年的罪魁祸首,怎么放过?
也奇怪,借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小丫头,程宁竟然难得说了些往日对谁都说不了的话。
她声音轻轻的:“我会逼着他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