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非得将任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卫宴洲看着她,靠回椅背,坦然又恶劣地:“不出事,怎么能治重罪?走私?走私能扳倒谁?”
虽然程宁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是听他亲耳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一寒。
“你心里清楚朕的打算,现在亲口告诉你,好受么?”
卫宴洲的话不带一点温情。
趁着程宁写不及,他继续说:“有时候朕希望你没那么敏锐,因为你现在手中没有权力,你即便知道了朕的打算,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不愿意见程宁,是已经猜到了,程宁如果能说话,又会说出曾经说过的那句:“你不适合当皇帝。”
会觉得他残暴。
明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烟火走私的动向,一声令下就可以抓人。
为什么偏偏还要等。
以让百姓犯险为代价,扳倒一个家族,值得吗?
程宁脸色煞白,两个人同样失了胃口。
良久,她在桌上写:所以我们不一样。
她从小周旋在平民中,深刻地知道百姓才是国本,政治永远是为百姓牺牲。
但是卫宴洲不是,在他那里,百姓是为政治牺牲的。
他要达到朝中官员平衡,要惩处李氏,就能够牺牲百姓。
“是,”卫宴洲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被程宁气的肝疼:“或许傅佑廷会与你想的一样,那怎么方才不去求他呢?”
程宁知道兹事体大,这件事不允许她泄露半分。
为什么不跟傅佑廷说?
因为以傅佑廷一个人力气,无法与卫宴洲抗衡。
程宁又写:人命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呢?除夕夜的燕京,燃放炮竹烟火的地方,会聚集多少人你应该知道!
一旦爆竹失控,人挤人,不是会被烧死就是会被踩死!
他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些话?
“程宁,”卫宴洲探过身子,抓住程宁的下巴:“你要清楚,若朕没有在烟火运输上下功夫,先查出质量问题,他们还是逃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