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果然都很适合你,都好看。”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温夏黎这人就挺容易哄的,以至于后来傅谦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她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有时候她真的有受虐倾向,各种意义上的。
至于最后傅谦选择了第一套礼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毕竟领导总是这样。
但其实这条礼裙通体白色,又渐变到裙尾镶嵌冰蓝色的碎钻,轻轻一动裙尾褶皱翻飞就像一朵星河绽放的花蕊。确实很适合,很像一朵小白莲。
晚宴的地点,在城市另一端的一个私家庄园里。由于应酬多半都要喝酒,再加上礼裙不方便,所以是有另外的司机开车来接他们的。
车开了半天,温夏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你的车怎么办?”
“换一辆开就是。”傅谦撑着下巴,坐在对面,一直笑盈盈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温夏黎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噢。”
傅谦今天好像比昨天开心一点,她想。
晚上的应酬确实比温夏黎想象中的简单且重要许多,因为傅谦很需要一个女伴帮他挡酒。总结下来,她最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喝酒加保持微笑。
其实温夏黎基本不喝酒,主要是读书时第一次和同学偷喝就被傅谦发现,然后直接被骂哭产生的阴影。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欠的酒终究还是得还回来。
晚宴的人有很多,每个人都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但又都同样热情地跟傅谦招呼攀谈着。大部分都是她听不懂的话,偶尔遇上能听懂的她也会笑着回一句您好。
傅谦偶尔会在递她酒的间隙冲她笑叫她小黎,她喝得晕晕乎乎觉得这人真是好看极了。
直到断片。
在她断片前一秒,傅谦正在和一个混血的年轻人用法语交流,那人语带调笑:“你女伴好像喝醉了。”
傅谦冷下脸瞪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扶住温夏黎隔在了俩人之间:“不用你管。”
温夏黎断片后,傅谦就借口不胜酒力离开了晚宴。
临走时那人还拉住他调侃:“傅少还能有不胜酒力的时候?酒不都是人家喝的吗?”
傅谦没有搭理,甩开了那人的手,径直抱着温夏黎就离开了。将人送回酒店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却也没急着走。
傅谦坐在床边,认真细致地抚摸着温夏黎的脸,喃喃自语地说着。
“好久不见,小黎儿。”
一开始,他只是想确认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是不是认出了他故意躲着他,就什么都没想追到了这里。
“真的是你。”
可见到了然后呢,她不认识他了,或者说不敢认他。
“你怎么敢?”
他恨她,恨她不告而别没有一点音讯就这样丢下他,更恨她还能无所事事地出现在这里。
可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忍不住靠近,明明是想折腾报复她,可却又总是受她影响,就只是让她喝点酒也舍不得。
“呵。”傅谦又是被自己气笑了。
“滋滋滋——”
电话的震动在漆黑的房间突兀的响起,一直响了许久都没停。男人才站起身,走远了些,缓缓地从口袋摸出,接起了电话。
“阿谦,你怎么突然出差了?也不叫我一起…”盛妍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嗔怪。
傅谦的语气冰冷且没有耐心:“我不需要每件事都跟你汇报。”
“阿谦,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在忙,挂了。”
这通电话,仿佛在提醒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傅谦都是多么可笑。他没再靠近,也没再看一眼,转头离开了房间。
傅谦又回到了那栋山顶别墅,在温夏黎没有去过的顶楼,不仅有今天试过的其他礼裙还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性物品。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甚至还能窥见城堡酒店的一角...
*
“唰——”
男孩唰的一声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晃得温夏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男孩逆着光,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还是少年的模样,站在床边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抱怨道:“说了不准你喝酒,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
温夏黎哼了一声,一点没有被抓住的尴尬,反而笑着怼了回去:“我都是跟你学的!”
“好的不学学这些?嗯?”
男孩靠近过来俯下身,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好气地说,“小黎儿,你还小,乖。”
“我不小了!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那也比你大。”
“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温夏黎继续说着,然后又想起什么抱着被子喃喃道。
“而且是你让我喝酒的…”
“我让你喝!?温夏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