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这才回头看向来人。
挖了挖原主记忆,哟嚯,还是故人呢!没错,此二人正是来自林家村,还是原主最开始的狐朋狗友,林之宇和林维。
不过,在原身落榜之后再无联系。
君轻不想搭理两人,看向老板娘,那意思很明显。
老板娘神情尴尬,扫了眼边上两人,见对方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才松口气,赶忙将花灯递给君轻。
看到对方手中花灯,林之宇方记起正事,就要动手拿过,却被君轻避开了。
林之宇些许不悦,以往这个沈君轻有点稀罕之物就会拿来与他们分享,自己也拿习惯了,浑然没想过会被拒绝。
脸色微僵,由于人多眼杂,不好太过分,林之宇努力平和出声:“沈君这盏花灯可否让与我?”
君轻懒得看对方一眼,抱着萧离转身就走。
林之宇急了,急忙挡住去路,脸色阴沉:“沈君轻,我是看在同窗之宜才要这盏花灯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君轻:“…”脑子有病!
凤眸冷冽扫过对方,带着杀意:“滚。”
林之宇被君轻这一瞥,心底发毛,正欲再度开口,就被林维拉至一边。
君轻这才收回眼神,给怀中人包裹好,继续逛街。
人走后,林之宇看向林维,抱怨出声:“你为何拉我?”
林维没看她,视线落在君轻渐行渐远的背影上:“难道你不觉得沈君轻和以前不一样了?”
语气意味深长。
林之宇顺其目光看去,仔细打量一遍,半晌开口道:“莫不是发了横财?”
话落,紧盯君轻,目露贪婪。
林维并未察觉对方异样,目光依旧落于远方,若有所思:“有钱是不假,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方才靠近之时,她的气场明显比之以前强大不少,说是霄壤之别也不为过。”
经林维这么一分析,林之宇忽的想到君轻方才瞥来的那一眼以及对方嗜杀成性的传言,细思恐极。
才一年不见,就变化如此之大,越想越感到诡异,忍不住打个寒颤。
“花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林维突然出声,吓了林之宇一跳。
拍了拍胸口,又扫了眼四周,处处灯火通明,分外亮堂,这才安心不少。
扭头看向林维,没好气道:“再找找吧。”
林维瞥了眼对方,欲言又止。
林之宇些许不耐烦:“静秋公子的事你别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语罢抬脚往人群中走去。
林维叹口气,紧跟其后。
却说君轻这边。
怀抱佳人,走到哪人群就散到哪,君轻很是满意,心情甚好。
而其怀中萧离却嘟着嘴,神情蔫蔫,双臂搂紧君轻脖颈,嘟囔出声:“妻主,我是不是很麻烦?”
君轻闻言一愣,不答反问:“谁让我是你的妻主呢?”继而又低头凑近少年耳蜗:“难道你还想麻烦别人?”
嗓音些许危险。
耳蜗酥麻温热,撩得少年双颊潮红,在君轻脖颈拱了拱:“没有。”
话落俏脸通红躲进斗篷。
君轻轻笑一声,摇了摇不存在的尾巴,带着对方在街道逛了一圈,应其要求又买了好几盏花灯,正欲回府,余光就瞥见不远处立着一道白色身影。
那人手持一把折扇,此刻已然收拢,对着君轻微微点头。
君轻面无表情往沈府而去。
而白衣女子却仍旧立于原地,看着君轻渐远的背影,伫立良久。
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
春回大地,人间渐暖,半个月前君轻带着萧离赶往京城,置办府宅,打算参加今年会试。
如今已是三月天,桃花春水,白石出没,气候宜人。
君轻扫了眼萧离硕大的肚子,眉宇就不曾松开过,恰逢天气回暖,日渐升温,大魔王愈发焦躁了。
萧离见君轻最近总是盯着他的肚子看,目光不善,一盯就是一整天,他都担心下一刻孩子就能被吓出来。
伸手遮住腹部,不安扭动两下:“妻主,我要下去。”
目光带着乞求。
君轻眉头皱起,脸色沉了沉:“不行,再过不久就要生了,下去不安全。”
语罢又将人搂紧些。
萧离咬咬下唇,水眸氤氲,要哭不哭。
“怎么了?”君轻有些焦躁。
萧离不说话,埋起脑袋,小声抽噎。
大魔王掐着耐心哄了哄,半晌,怀中之人才仰起脑袋,黛色睫羽颤颤巍巍,水珠滴落而下:“妻主,我要下去。”
君轻闻言,脸色又沉了两分:“不行。”
萧离瘪瘪嘴,又要哭。
君轻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