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这么说也并无道理,可这日日不出门,那就有点奇怪了。”黄衣女子抿口茶,似是疑惑。
黄县令内心腹诽,那位就是个离不开夫郎的主,能舍得出门?
呵呵哒!
收敛思绪,微微一笑,继续胡说八道:“沈君向来喜爱研究书本,学贯古今,常常废寝忘食,终日不出也不稀奇。”
“哦?原来如此,看来黄大人对此深有体会呢?”天青色女子意味深长道。
黄县令依旧笑得从容,假装不知对方话中之意,客气道:“哪里哪里。”
两人见她如此,便知对方并不打算多说,拿起手边茶杯,自顾自品茶。
不离院内,狂风骤雨已过,海面恢复平静,扫了眼身下之人,已然累晕。
君轻勾了勾嘴角,邪气森森。
又过了半个时辰,才不舍放过对方。
擦净少年额角细汗,将人紧搂入怀,扭头瞥向门口:“备水。”
“是。”君轻话落门外就响起一道女声。
由于君轻中了解元,整个泸州府现在无人不知对方大名,有心之人更是将君轻以往事迹扒了出来。
经过润色,君轻形象瞬间从满腹经纶大才子变成杀人如麻嗜血魔。
当街斩杀鸨爹一事也被传了出来,引得不少人去文曲县一探究竟,最后因为黄县令铁证如山,此事不得不作罢。
但君轻杀神之名却不胫而走,满城皆知,导致那些个想要拜访对方之人齐齐退避三舍。
这位惹不得!
然而当事人君轻对于此事浑然不知,整日待在院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陪俏夫郎。
光阴似箭,冬季如约而至,君轻数着时间,小家伙很快就要到危险期了,想想未来吃素的日子,最近愈发卖力了,简直是和时间赛跑。
至于对方腹中那个讨债的,君大魔王甚至阴暗的想着,要是没了,也不失为件喜事。
留着他,虽然膈应了天道但同样也膈应了自己。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划算!
萧离见自家妻主紧盯自己腹部,眸光幽幽,心底毛了毛,下意识用手遮住,糯糯出声:“妻主。”
君轻这才回神,继续手下动作,夹起一道菜送入对方口中。
萧离莫名松口气,乖巧吃下。
时间很快来到元宵节,萧离从早上起身就一直闹着晚上出去看花灯。
君轻自是不乐意,直到将人啃了好几遍才松口。
本来还在气恼的少年瞬间眉染笑意,在屋中拾掇起来,非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君轻眉头皱得能打结,不等对方着手动作,就一把将人捞入怀中,拿过斗篷将人遮好:“再磨蹭外面就该收摊了。”
萧离:“…”妻主又胡说八道。
气呼呼的在君轻脖颈咬了一口,表示不满。
却不想,大魔王甚是欢喜:“再咬几下。”
萧离:“…”
埋起脑袋,不想搭理某人。
君轻些许遗憾。
由于君轻名声太坏,刚上街就被人认了出来,众人如躲瘟疫,避而远之。
君轻见状,嘴角笑意加深,最好街上只有她和小家伙两人呢!
又伸手拉了拉斗篷,确保遮挡严实,君轻才安心前行。
到了热闹之处,少年忍不住拱出脑袋,桃眸若水,盈盈转动,忽的眼眸一亮,指着某个方向:“妻主,去那边。”
君轻扫了眼对方莹白玉指,皱皱眉,将其塞入怀中:“好。”
抬脚便往一个摊子走去。
“来来来,猜谜赢花灯了啊。”
刚靠近就听见老板娘的吆喝声。
“这位女君,要不要给小夫郎赢盏花灯回去?我们的花灯不收钱,只要您能猜中对应谜题,就能拿走。”
老板娘对着君轻殷勤道。
萧离耳朵动了动,水眸含波,抓了抓君轻衣襟:“妻主,我想要。”
君轻轻笑一声,淡淡应下。
萧离珀色桃眸在摊上逡巡一番,倏地眸若星辰,笑靥胜花,指着一盏粉色兔子花灯道:“妻主,我要那个。”
君轻又将对方手指塞入怀中:“别冻着。”
继而看向那盏花灯,走了过去,正欲看题,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道女声:“那盏花灯我要了。”
君轻没理会对方,目光落在谜题之上,倒是怀中萧离露出脑袋往外张望。
来人约莫十七八岁,身着藏蓝色交领长衫,衣服料子也只一般,其身旁女子却更加寒酸,一件水绿色薄衫,在这寒冷冬日,让人见着都觉冷。
萧离打量得正入神,脑袋就被斗篷罩住:“外面冷,莫要冻坏身子。”
君轻将人遮好,继而余光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