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羊皮坎肩送给了他们,却是忘记了,我们经常攒编炮,身上多少沾了些火药,这这……我们打铁花都是光着膀子的,平日里也没有想起这事儿来……”
姜砚之对着闵惟秀眨了眨眼睛。
早在前朝的时候,有道士炼丹,便练出了火药,只不过多是用来在坊市里表演杂耍,大陈朝初立的时候,还用火箭灭了南唐。在开封府里,也有官造的火器作坊。
姜砚之断案多年,又看过密卷无数,对各种伤口都了如指掌。
闵惟秀笑了笑,她问就是绝路,姜砚之一来,还绝处逢生了。
只不过这厮到底长了个什么狗鼻子狗眼睛的啊,咋啥都知道呢!
“不,你知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上可能会有火药的残留……所以你的手指是打铁花之前修剪干净的,连头发都要新鲜皂角的味道。你打铁花多年,早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但是你还是把羊皮坎肩送给了两个舞龙的。我说得对不对?”
打铁花队伍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章坪山当然知道,他读过书,为人大胆心细,还经常提醒给他打下手的铁蛋,在身上没有处理干净的时候,不要去打铁,不然的话,溅了一点火星子,那可是要遭大罪的了。
章坪山抿着嘴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