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师们打过招呼后，墨尘便离开学校，来到了墨舞的实验室。
“你这种情况，我还真没见过。”墨舞看着墨尘体内的情况图，不由得眉头紧皱。“完全不像是灵能者内部的脉络分布，反而更接近于普通人。”
“怎么说？”
“打个比方，正常的灵能者体内就相当于是个筛子，把外界的杂灵气筛过之后，留下自己适应的灵能属性，在体内存储对应的灵气，随后通过机械装置将这些灵气输送到储能装置中，而后进行一系列的灵能行为。”墨舞在白板上画了个筛子的形状，又画了个杯子。
“而你体内的脉络分布，感觉更像是从你的体内汲取能量进行输出。比方说，这是个杯子，外部是储能装置，那么当你使用血灵气的时候，就相当于是直接从杯子里抽取。而这个杯子里的内容物，则是你自发产生的。”
“就是指，我无法从外界获取血灵气，而当我用血灵气的时候，是用我自己产生的血灵气？”
“没错。”墨舞敲了敲白板。“这就是关键，或许也是你学会使用血灵气的关键。如果按照这个算法，那么就是说，其他九大元素灵气的对应等级，是筛过之后的灵气的纯度等级。而血灵气的对应等级，应该是血属性灵能者本身产生的灵气的灵能等级，但这个自产生的灵气，又是怎么判定纯度的呢？”
“但是……”墨尘突然想到。“如果说你预想的是真的，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相关规定呢？”
“因为血灵气的研究……”墨舞瘪了瘪嘴。“实际上是明令禁止的。首先，最好的研究材料，应该是血族，但是饲养魔物本身就是被禁止的，一旦魔物脱离控制，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计的。其次，那些个杀人如麻的疯子，跟魔物也没什么两样了，对于一个随时可能把你杀了的存在，你敢对他做研究吗？反正我不敢。”
“最后……如果想要通过杀人来制造一个拥有血灵气的存在……你又怎么知道得杀多少人才能拥有血灵气？而且你还得保证这个人不会因为杀人过多而变成疯子。没有正常人能经受那种折磨。所以，国家宁可把所有与血灵气相关的研究都雪藏，也不希望有人关于这方面再做尝试。你已经是异类了，哥哥。”
墨舞无奈地看了一眼墨尘。“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研究一个正常的血灵气样本吗？各种非人的实验都会在你身上进行，甚至有可能将你活体解剖后再想办法治疗好。但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听着确实吓人。”墨尘点点头。“总之，一旦我出问题，我会第一时间来这的。”
“别再以身犯险了，哥哥。”墨舞看着墨尘。“我会给你做定期检查的……多保重。”
……
墨尘坐在吧台前，看着手中的银色十字项链，久久无言。
自己不仅没死，还重新获得了血灵气，与这一切相关的，只可能是手中的这条项链，但是……自墨尘醒来之后，这条项链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精神力也渗透不进，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就……仅此而已了吗？墨尘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时的血海以及灰发少女……
“我说，你是把所有积蓄都用来买那条项链了吗？你已经盯着它看了半个点了。”老板擦完了一个杯子，又拿起下一个。“又不点酒，又不说话的，有心事？”
墨尘收起那条项链，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确实有心事，主要是，想和老板你买个情报。”
“噢？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有你想要的情报？”老板也乐了，把杯子放下，两只手撑在吧台上。
“怎么说你也是当红的中介人，还能有你搞不来的情报？”
“先说事，再怎么捧我，也不会给你多优惠的。”
“死财迷。”墨尘吐槽道，“我想找个人。”
“姓名，代号。”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什么意思？”
“我想找个，会用血灵气的人。”
此话一出，老板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墨尘也确信自己没来错地方。
确实，这年头想找个血族确实没渠道，但是想找个没被缉拿的杀人魔，还是有一定可能的。
“找他干嘛？”
“当然是有事了。”
“呵。”老板又直起身，继续擦着杯子。“人人都有秘密。说吧，怎么开价？”
“如果说，我打算用一个情报，换这个情报呢？”
“哟，你还有情报了？”老板挑了挑眉头，“如果是你在艾辉边城广场一打四的光辉事迹，那可算不上什么情报。佣兵界已经传疯了，虽然最后警方有介入，而且那些个老酒鬼添油加醋地人传人，但你狼牙的名字，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自然不是那么无趣的内容。”墨尘手指轻点着桌子。“如果说，我有灵气了呢？”
沉默。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