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驿丞不要说话,李锦站到瘫坐在地的赵念生身前,“本官来听听你的道理?”
“那两个孩子是襁褓中的婴儿,小人必会放他们一马。可他们分明已经到了可以明事理的年纪,却每日在我面前称呼那贱妇为姑姑,不就是在帮着那贱人来骗我?”
“许是郑源教的。”
“从小就教成这样,长大能成个好人不成?杀了便杀了。”,赵念生声音里带着愤怒,可受过刑的嗓子已经让他吼不出来,只能低声细语,“更何况,那一对贱人若是事成,贱人的两个子嗣难道不获益么?正是因为这两个崽子渐渐大了,那贱妇不想再流窜四方,这才打算谋害我的性命,好鸠占鹊巢!”
李锦一时无语,忽然觉得赵念生说的有点道理,但心底却无法接受赵念生对孩子下手。
摇摇头不再去想,反正赵念生罪行已经做下了,自己也无法挽回两个孩子的性命。
双手放在赵念生的双肩,轻轻一抖,赵念生发出诡异干涩的痛苦叫声,瘫倒在地。
回过身,李锦拿过在驿丞手中的笔,在口供上签押,“胡驿丞。”
“下官在。”
“找几个辅兵去马厩把羊杀了,挖个坑埋了吧。“郑源等人已经身死,连尸体都烧了,只存了胎光在羊身上,还是赶紧结束他们的痛苦吧。
驿丞点头称是,就要出门,又被李锦拦住,指了指地上的赵念生,
“把此人捆了,现在就送去县衙。他身怀一些术法,不过我断了他的肩胛骨,让兵卒小心看管就不会有事。至于该如何判罚,不是锦衣卫该管的,本官就不过问了。。”
李锦甩手就走,大黄摇着尾巴紧随其后。
刚跨出门槛,李锦又回头说道,
“差点忘了说,送去县衙时告诉本地知县一声,此人畏罪潜逃,在杨清驿以利刃袭杀锦衣卫。这可是死罪,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