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看法,但也并不觉得林黛玉的说法有问题,对于女儿来说,那些东西本就不是她应该承受的,让她畏惧些也是好的。
薛宝钗回味着林黛玉这句批官话,也觉得颇有点意思,当下笑道:“这话虽是玩笑话,却也不失为一番道理!官做的越大,相应的嘴巴也越大,只是不知道将来攸兄弟是否也如同今日你说的这般有张大嘴巴,一口把你给吃掉!”
“哼!要是一张嘴把我吃了,下一个吃的就是你!”林黛玉当即反击道。
薛宝钗笑而不语,反倒是看向贾探春,探春还未说话,只听见大姐儿抱着王熙凤的手臂哭喊道:“我舅舅才不会吃人呢!”
王熙凤嗔怪的看着面前的这五个姑娘,也觉得她们之间的谈话有些过了,于是急忙止住了她们。
“娘亲,舅舅他......”大姐儿有些不能接受,是故含泪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说道:“你放心就是,她们都是胡说的,别信她们的,更何况你舅舅那人心里清楚地很!”
“嗯!”比起宝钗黛玉,大姐儿更相信自己的母亲,是故王熙凤说的话她都是信的。
几人话音刚落,戏台上的曲目也是告一段落,小戏子们都下了台卸妆去了,安排妥当完事务的邢夫人来到贾母跟前,说上了几句话,贾母点了点头,当即就站起身来,转头看向王熙凤等人。
贾母又命人挪开座椅,清出一条道路出来,直通向那放在小院正中间的香案!
香案上早已经由丫鬟婆子们摆放好了茶水,酒水,以及装有时令水果和五子的果盘,不仅如此,还有两个高高的焗彩花瓶,瓶中插满了束有红纸的鲜花,在花瓶前摆上了一个小小的香炉。
“老太太,夜深了,您还得保重身子才是!”邢夫人取过鸳鸯手中递来的一件披风,亲自给贾母披在了身上。
“现在几时了?”贾母当下问道。
“快二更了!”邢夫人忙回道。
“让那些无关人等都先散了吧!”贾母吩咐道。
“是!”邢夫人应了一句,接着再度离开,下去安排去了。
“鸳鸯!”贾母唤道。
“在,老太太!”鸳鸯忙应道。
“你去屋里给林丫头也找件披风给她披上,那孩子身子骨本就娇弱,受不得凉!”贾母嘱咐道。
“是!老太太!”鸳鸯应声称是,便往贾母上房正屋走去。
“姨太太,你也别怪我,今日宝玉一事我自有我的道理!”贾母和身边的薛姨妈悄声的说道。
“老太太的心思我是知晓一些的!”薛姨妈陪笑道。
“你知晓就好!我只怕你那姐姐看不透!”贾母拍了拍薛姨妈的手,面露忧色的说道。
“您放心,天底下没有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薛姨妈劝慰道。
“话虽如此,可同样天底下多有埋怨父母的儿女啊!”贾母意有所指的说道。
薛姨妈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而贾母也并未在多说,正如王攸先前所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那些不该说的,完全靠自身领悟,我就算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解释给你听,你不明白,到时候反倒成了怨恨自己的那个人,这着实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贾母领着一众族中女眷祭拜了织女星,后又像往年一般,举行了一些简单的乞巧活动,便是各自散了。此处不在话下。
且说王攸从贾母小院离开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王辰和王亥二人,好在二人并没有喝多少酒,反倒是伺候贾琏的那个名唤庆儿的小厮喝的烂醉如泥。二人见到王攸过来,急忙站起身。
“两位先回家去吧!若是父亲问起来,就说我和这面府上的姑老爷有事相商,今儿就歇在这面了!让他放心!”王攸嘱咐道。
“是!大爷!”说罢,二人就要抬脚离开。
“对了,还有一事,明日你二人于午时二刻到北城那处‘朋来酒楼’门口等我!”王攸又说道。
“是!”
安排完了王辰和王亥二人,王攸径直的前往梦坡斋,他从小厮口中得知贾政此时正歇在梦坡斋,至于贾母小院中今日的发生的事情想来贾政肯定已经知晓。
不过家中私事不及朝廷公事重要!
制砼确实遇到了难关,同时因为天时的原因出了差错!王攸今日和贾琏说的那两个巧字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当时正好要过来这荣国府和贾政商议制砼一事,力求克服难关,尤其是人和这一块,才是重中之重,倘若那些匠人不听话,那才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对于贾王两家,灭顶之灾就在眼前!
至于贾宝玉今日说的那番话,实数以偏概全的小儿之言,这世道哪里有什么是非分明,非黑即白的事,底层那些被压迫的穷苦百姓无知无识也就罢了,若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要是这般想,纯属是取死之道!
他们这样的钟鸣鼎食,豪门大族人家,自有了祖上余荫,一出生便是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