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太子孟少阳,孟秉煜的贴身大太监也跟着通传的小太监匆匆赶来。
见到黎木樨,大太监赶紧行礼道:“参见将军,陛下正在御书房等候,将军随我来。”
黎木樨也算久经官场,如何肯让皇帝身边贴身的大太监行礼,在大太监高总管行礼时候便已经将人扶住,听高总管说完话,黎木樨才笑道:“ 久违了高总管,在下不过是些许小事求见陛下,怎的竟然惊动了高总管?”
黎木樨现在可以说是武将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若论朝臣手中权势,除了丞相许翌琛,当属黎木樨权势最盛。
虽然黎木樨还没有达到当初陆鹤羽那般可以跟许翌琛分庭抗礼,但那不过是因为黎木樨现在还没有大将军的名头,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像黎木樨这般少年得志,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不骄不躁,待人谦逊,便是皇帝身边的贴心人大太监高总管也难以挑出个“不”字来,对黎木樨印象也是极好的。
毕竟相比于“倔驴”一般一意孤行的陆鹤羽,黎木樨这般进退有度总是让人觉得更舒服一些。
哪怕陆鹤羽也从不仗势欺人,甚至对高总管也称得上客气,却总不如黎木樨更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当下高总管一边笑着请黎木樨往里走,一边道:“陛下和将军商讨的事,哪有小事?咱家就是伺候陛下的,替陛下跑一趟也是分内之事,何况许久不见将军入宫,咱家也甚是盼望将军入宫,为陛下分忧啊。”
黎木樨微微挑眉,故作不知情的问道:“怎么?陛下最近又有什么烦心事?”
提起这个,高总管无奈的摇头叹气,“咱家是个阉人,大燕律法,咱家这等宦官不得干政,故而陛下虽然愁眉不展,可咱家却也没办法替陛下分忧,这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将军给盼来了。”
高总管能做到皇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总管宫中所有太监宫女,自然不是个傻的,故而他虽然知道孟秉煜必然是为朝中事情烦心,却也不敢多问。
毕竟皇上若是愿意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愿说,多嘴就可能掉脑袋。
便是在黎木樨面前,高总管也并没有多问,只是一味的说孟秉煜近来心情不好,请黎木樨为孟秉煜分忧。
黎木樨点头道:“总管放心,若是在下能做的,自然是要替陛下分忧的。”
两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御书房。
送黎木樨进门,高总管贴心的从外面把门关上。
孟秉煜一开始听说是黎木樨求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身为黎木樨的亲生父亲的黎世谦亲口说黎木樨失踪,凶多吉少。
便是孟秉煜也觉得黎木樨怕是已经魂归潜江,这才终日里闷闷不乐,忧思难眠,以至于整个后宫这些日子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如今猛然听到黎木樨求见,当时孟秉煜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倒是高总管提醒道:“陛下,可要召小黎将军进宫面圣?”
当时孟秉煜整个人跟梦游似的,有些呆滞的问高总管,“朕不是在做梦吧?”
高总管心思玲珑,自然看出来,近日来孟秉煜茶饭不思,忧虑难眠,怕是多半与黎木樨有关。
他一个人精,自然懂得如何让皇帝开心。
当下对孟秉煜笑道:“陛下,您没做梦,是小黎将军求见,奴婢这就去请小黎将军面圣?”
孟秉煜大喜之下,欣然应允,这才有了太监总管高总管亲自去请黎木樨入宫面圣的事。
如今见到黎木樨,孟秉煜大喜过望,还没等黎木樨下拜,孟秉煜已经把人扶住,一脸老父亲的模样看着黎木樨,激动的许久才说出话来,“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
黎木樨笑了笑,开口道:“托陛下洪福,臣回来了。”
孟秉煜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让自己没有失态,而后对黎木樨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椅子道:“坐。”
“谢陛下。”
君臣二人落座之后,孟秉煜这才细细询问黎木樨如何脱身的。
黎木樨想了想,终还是隐去了贤王夫妇墓葬的事。
既然当初贤王夫妇建造坟墓的时候都没有给大燕皇室留下任何线索,想必也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黎木樨自然不会违背贤王夫妇的意愿。
故而她跳过不小心进入墓穴的事,直接讲了遇到灭魂使者的事,以及和陆鹤羽吕夜宁等人一同尽数剿灭灭魂使者及其手下。
顿了顿,黎木樨有些犹豫,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先把孟月白的事给孟秉煜提个醒。
不过略一思衬,黎木樨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疏不间亲,黎木樨与孟秉煜是君臣,而孟秉煜与孟月白却是父子,没有绝对不可推翻的证据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对孟秉煜透露这些才好,否则若是不但没有起到提醒的作用,反倒因为这事惹来杀身之祸,那才叫得不偿失。
孟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