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道:“不过有云神医和洛茴医治,我伤口愈合的很快,现在平常的行走坐卧都不疼了。”
就算看不到黎木樨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但徐淮茗对大理寺的刑罚也是早有耳闻,更何况若是普通鞭伤,以黎木樨倔强不服输的性子,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在动手时候被人看出破绽。
他咬着牙,脸颊肌肉都十分紧绷,却强行压抑着杀气,不想在黎木樨面前让她感受到杀意。
“先生?”
半晌没听到徐淮茗说话,黎木樨疑惑的唤了一声徐淮茗。
徐淮茗调整好自己的语气,而后尽量平静的道:“我在。”
知道徐淮茗护短,黎木樨道:“这本就是我以身为饵的计策,实施得到也顺畅,只是可惜我现在还是太虚弱了,否则可能在大理寺狱中,我就能策反赵承恩。”
徐淮茗看向黎木樨的目光十分复杂。
现在黎木樨所做的一切选择,定下的一切计策,都是他当年教给她的,他曾经告诉黎木樨,若逢乱局,谋士当以身入局,方能抽丝剥茧;以身为饵,方能引蛇出洞;以身为棋,方能与执棋者一决雌雄。
这些都是他教给她的,她学的很好,甚至徐淮茗有些气她学的太好了,根本不顾她自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