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长老调查期间，陈沧并未闲着，每天强制性让李暗泡温泉，并且向聚灵真人讨了调养身体的方子。
李暗看着眼前黑乎乎冒着苦味儿的汤药，皱起脸，“能不喝吗？”
他很久没喝药了，前两天还可以忍着一口气闷下去，可到了第三天，看见药就觉得恶心。
是否可以有别的方法？
“可以。”陈沧语气淡淡，“就是比别人少活几天。”
李暗：“……”
他举起药碗，一饮而尽。
下一瞬，面前多了一叠糖酥，李暗连塞了两个才缓解苦味。
［堂堂魔尊，竟然怕苦。］系统啧啧称奇，一时间竟觉得李暗其实也挺可爱的。
“……多谢。”
“不用谢。”陈沧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端给他另一碗药，“今天起，你一天要喝两碗。”
李暗：“……”
吃过药，便是泡温泉的时间，李暗静坐一角，闭眼尝试吸收灵力。
之前他急于求成，忽略了自己身体底子，如今只能尝试着吸收灵力滋养，加快身体好转的速度。
陈沧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倚着池子一旁的桂花树，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中，他沉沉睡去。
……
“陈沧，我要你好好活下去。”
陈沧急切地点头，捧着他冰凉的手，“好，我会活着，你也要活着，好不好？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好不好？”
他虚弱地笑笑，“……好，我会的……”
余下的话还含在嘴里，他却缓缓合上了眼，冰凉的手慢慢滑落。
陈沧愣神几秒，仓皇失措地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可无论如何，他也没能醒来。
……
被系统叫醒的时候，陈沧还有些愣神，他揉了揉太阳穴，闭目缓解。
［你怎么了？刚才情绪波动很大，看起来脸色也不好。］
“没什么，梦到了故人。”
一个已经很久不见的故人。
［那一定对你很重要，否则情绪波动不会这么大。］
“的确。”
陈沧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李暗身上，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手边忽然多了只纸鹤，陈沧敛眸，掩去心绪打开纸鹤。
纸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收徒。”
将纸鹤收起，陈沧平复心情，勾起唇角走到李暗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去拜师。”
预料之中的事情，李暗起身回房，稍作整理，便跟着陈沧再次爬上山顶。
大堂内，只有三位长老和聚灵真人。陈沧带着李暗进去的时候，二长老不再抱有怀疑，温和地看着他道：“既然来了，那便行拜师礼吧。”
李暗上前两步，跪地，望着聚灵真人道：“徒儿李暗，拜见师父！”
“好好好。”聚灵真人将他扶起，“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聚灵山的弟子，再不是无依无靠流浪儿。”
他没有过多表露，但李暗明了他未言之意，抬眸真诚地看着聚灵真人道：“是，师父、师兄，还有聚灵山的人，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亲人！”
拜师仪式很简单，聚灵真人取了册子，在上面将李暗的名字一笔一划认真写上，然后细细收好。
他转身对陈沧道：“往后的事，交由你办，若是遇到了困难，可来问我。”
陈沧躬身，“是，师父。”
三位长老一人给了李暗一件法器作为见面礼，略略嘱咐几句，便都离开了。
拜师之后，弟子居所便有了李暗一席之地，还没等李暗收拾东西搬到山脚，常赢便积极地跑上山拉着李暗说话。
“二师兄，你什么时候下山？三师兄已经帮你把屋子收拾出来了。”
李暗不耐地抽出胳膊，“我何时说过要住山脚？”
“你不和我们住？”常赢惊奇，压低声音道，“这可不行，除大师兄外，其他弟子都要住山脚，这是规矩。否则，师兄会生气的。”
他像在看不懂事的孩子，“前几日你还没有拜师，大师兄收留你已是不易，如今怎么可以继续留在这儿呢？”
李暗蹙眉，对他愈发不耐，刚想呛他两句，就听陈沧漫不经心道，“他过几天去，你先同拾忆将屋子打扫干净就是。”
“……是，大师兄。”常赢缩了缩头，对李暗眨眨眼，“那我就在山脚等二师兄啦。”
李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向温泉走去。他方才走得急，衣服落在那里还没拿。
“跟我去个地方。”陈沧拽住他的后衣领，“衣服放那儿又丢不了，急什么。”
李暗挣扎几下，听到一声轻微的衣服撕裂声后僵了几秒，怒道：“放开我！”
陈沧轻挑眉头，却不放他，抽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