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看看。”
谢青妩的手伸到莺月怀中,打开盒子,顿时两眼放光,赶紧又合上,眼眸弯弯,“裴公子,这不用还吧?”
“既是礼物,又怎会需要归还,自然是姑娘的。”
谢青妩笑得更开心了,她就说裴韶远是财神爷,还真是,出手就是六千多两银子,当初她怎么会瞎了眼跟裴宴定亲呢。
要银子没银子,要相貌没相貌,人品还奇差,嗐!
刚离开御书房,纵马疾驰赶过来的周云缙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勒紧马缰绳,快步走了过来。
“大姑娘今日剪彩,我不请自来,大姑娘不会怪罪吧?”
谢青妩让莺月将东西收好,看着周云缙微微颔首,还记得自己花了六千两银子在徽韵楼,面上维持笑意。
“二殿下能来,是臣女的荣幸,如何会怪罪?”
周云缙从温九手中拿过紫檀木装好的匣子递了过去,“这是京郊的一处庄子的的契,里面有个小温泉,我想着十分适合姑娘,还望莫要嫌弃。”
地契?
谢青妩的手抖了抖,“二殿下,这太贵重了,恐怕不合适吧?”
周云缙朝着裴韶远看了眼,隐晦的敌意只有两人之间清楚,“只要是姑娘喜欢,便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就不信裴韶远送的东西比他贵重。
裴韶远触及到周云缙的目光,低下头,手抵在唇上轻咳了几声,“吉时也到了,大姑娘先上去剪彩吧。”
谢青妩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从小厮的红绸铺的银盘中拿起铜剪,对着红绸就剪了下去,“今日宝和粮铺开业,买十斗送一斗米,限购三十斗,仅限前三日。”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纷纷冲了进去,谢青妩险些被闯得从台阶上跌落,周云缙下意识的伸手,却被一道青碧色的身影抢了先。
桐音将谢青妩的身子扶稳,“姑娘,您没事吧?”
谢青妩摆了摆手,从人流中挤了出来,朝着裴韶远点头,“大公子这个主意的确是不错,原本我是想着直接按每斗米少五文钱算的。”
裴韶远摇头,“姑娘若是如此,穷人家的买一斗两斗,若是有对家的粮行,直接将你这儿买空,你是卖还是不卖?”
“如此一来,又能将粮卖出去,也不至于被其他粮行钻了空子。”
谢青妩听着直点头,“裴大公子经商有道,日后还请多多赐教。”
听着两人的话,周云缙眉心微蹙,可是他对经商又一窍不通,实在是插不进去,只能薄唇轻抿站在一旁,越发觉得裴韶远碍眼。
“谢大姑娘,我是不是来晚了?”
清越灵动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楚乐游胸口微微起伏着,怀里抱着些药材包,一手的臂弯里还挎着个篮子。
“这是我和我爹做的些驱虫的草药,还有药丸,你把这些放在铺子的角落里,或者把这些药材烧成灰洒在周围,可以驱虫。”
谢青妩没想到楚乐游竟然也会特意过来一趟,还给她带了东西,忙伸手接了过来,“多谢,这么远你是跑过来的?”
楚乐游点点头,抬手擦了下汗珠,也就两条街,不算远。”
说完,她看了眼身边的裴韶远和周云缙,呆滞了片刻,看到莺月怀中精致的雕花檀木匣子,又看看自己的小篮,顿时挠了挠头。
“我这是不是送的有点礼太轻了…”
“这有什么轻重?”
谢青妩连忙摆手,“重要的是心意,更何况你这份礼是最实在的,我很喜欢,我还有间成衣铺子,好多丝绸都是因为没存放好生了虫,全毁了。”
“你这药丸正是我需要的,等过些日子我用完了,再找你拿。”
“放心,这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很好用,到时候我多给你做些。”
楚乐游有些高兴,她跟谢家的嫡女成好朋友了,而且还不嫌弃自己,越发觉着高兴,想到什么便都说了。
“对了,谢大姑娘,你还记着上次我去衙门报的案子吗?大理寺去查了,结果好像听说她家儿媳妇的尸体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结果他家婆婆现在有些疯疯癫癫的,说什么有鬼,又是找道士驱邪又是诵经,还有捉鬼的,搞得乱糟糟。”
听着楚乐游的话,谢青妩倒是想起来了,就是前皇商家的女儿一尸两命的案子,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呢?难怪一直没听说大理寺有什么苗头。
“是不是被毁尸灭迹了?”
“不会。”
周云缙沉声接了话,“若真是被毁尸灭迹,她们府里不可能又是驱鬼又是诵经,一定是她们害死了人,但尸体消失让他们觉着不安了。”
谢青妩点了点头,“那尸体不见了,是不是有人回来把尸体运走了,故意引起慌乱,难道是她二叔?”
楚乐游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们医馆的罪名是洗清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