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用剑挑起了嫪毐的一件寝衣,恨不得当场就将他刺死,以泄心头之恨!
他恨得从来都不是母亲找男宠一事,母亲一人在深宫难免寂寞,寻个男人排遣孤单自然理解。他恨得一直是母亲对于男宠的放肆,让他拥有了不属于他的权利,让他凌驾于自己头上!甚至还同意了他造反!这一切的一切,不管哪条,都是死罪!嬴政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向床边走去,一眼就看到这对胆大妄为之人搂在一起,睡得正香。
对于嬴政深夜闯入,嫪毐与赵离姜竟然一点也未察觉,这两人以为胜券在握,数度欢愉直至深夜,才疲惫的睡去。
嬴政望着母亲,肝肠寸断,一切都坐实了!母亲确实纵容身旁这个男宠造反!他气的气血上涌,一怒之下刚抬手想将他们乱刀砍死时,却又想起了小时候,母亲那仅存的温柔。
夜里,嬴政泪流满面,对亲情的失望几乎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默默流泪着,甚是狼狈,哭的像小时候寻不到母亲的孩子那样,寂静之下,他的眼泪已然决堤!
他默默流着泪,将手中的剑放在了嫪毐身旁,他看着这男宠,越看越恨,嬴政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一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嬴政没有下手,放好剑后正欲离开,此时嫪毐却醒了!
睡眼朦胧之中,他看到一个黑影,惊的他大吼一声
“谁?!”
尖锐的叫声划破了黑夜,随后,赵离姜也被惊醒,原本安静的行宫,一下子如同烟花般,炸响了!
“政儿!!”
赵离姜几乎尖叫!她惊恐地去抓掉落在地的衣服,模样甚是狼狈。
嬴政不语,而是怒视着他们,嫪毐又被放在枕边的长剑吓了一跳,他也同样去抓掉落在地的衣服。
两人的表情甚是好笑,嬴政看着他们满地爬的找衣服,此时的他们,就像两个小丑,两个毫无尊严的恶人!
“政儿!你怎么能擅闯母亲的寝宫呢?!”
赵离姜在儿子面前丢了脸,自然生气,她穿好衣服后,又急着指责嬴政。
她对上了嬴政那失望的,充满眼泪的眼睛,一瞬间,赵离姜似乎也回到了十多年前,嬴政还是孩童的时候,当时的他在赵国被欺负,就是这样的表情。
“我若是不来!由得这假阉人在秦国闹翻了天,等着他来取代我的位置吗?!”
嬴政怒指嫪毐
“你们两人所行罪孽!当我一点也不知道吗?!”
嫪毐吓得连忙跪地,嘴上喊着奴才该死,可不过片刻功夫,他就知晓自己不反也得反了!幸好早已有所安排!就算嬴政将他们捉奸在床,这外头的兵也已经揭竿起义了!
这么一想,嫪毐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他一边佯装惊恐,一边又觉得美滋滋的!
“母后我还年轻啊!寻个男宠作伴怎么叫罪孽?这历朝以来,哪个太后没有面首?!怎么,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罪孽?!”
赵离姜还在狡辩!
嬴政不会再心软了!她虽是生母,可也冒犯了王的威严,嬴政绝对不会再放过他了!
“可历朝以来的太后,可没纵容面首造反,也没糊涂到给这些低贱之人生下孩子啊!”
嬴政冷漠的语气让赵离姜一愣,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白天见面时他一直在隐忍,就是为了寻个最佳时机,人赃并获!
嫪毐还未想承认这些罪行,还想狡辩时,谁知道赵离姜突然朝嬴政磕头,哀求道
“政儿……你能放过那两个孩子吗?他们……他们都是未满一岁的幼儿啊!他们可是你的手足同胞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嬴政更是生气,自尊心受挫,他阴沉着脸,冷笑了声
“闭嘴!我嬴政哪里来的手足同胞?那两个只是孽障!怎能让他们活在世间继续作孽?!”
嫪毐一听要杀他的孩子,气的他跳起来大骂道
“你连自己的同胞都不放过!你就是个禽兽!离姜……别求他!我就说他做国君也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瞧!他连母子之情都不顾!这世上哪有母亲苦苦哀求自己儿子的?!”
嫪毐张牙舞爪的模样在嬴政看来,与跳梁小丑没有多大区别,就在他指责嬴政多么不孝时,王翦带着一众士兵闯了进来
“回禀君上,雍城叛党已全部被剿灭!”
此话一出,嫪毐瞬间呆滞了
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将自己所有的兵力全部剿灭了?!怎么可能!!
嬴政瞧他呆若木鸡,冷笑道
“就你那些歪瓜裂枣似得兵力,还想造我的反?嫪毐……你也未免太过狂妄自大了!”
嬴政一甩袖子,边转身边说道
“将嫪毐给孤抓回去!太后就在这寝宫之中,不得出门半步!你们加派人手给孤严加看管!他门下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