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
盛淮安以为是玄一,看也没看接了过来,抿了一口后发觉味道不对。
她没有品茶的习惯,那些文人雅士说的什么“涩甘清甜”的味道,在她嘴巴里只有一个,那就是苦。所以盛淮安一般只喝花果茶,还要往里边加一大勺白糖。
她转头,发现身后不是玄一,是沈长序。
此刻正端着茶盏,笑着看她。
三月末的事情很多,太常寺既要准备春猎所需仪仗,还有每年春日的祭祀。怎么今天他还是早早回来了?
沈长序一只手轻轻搭在盛淮安的肩膀上,问:“不好喝吗?”
绣金线的圆领朝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面如冠玉。不知道有没有搽了粉,盛淮安感觉沈长序比前几日还白些。
盛淮安把他手拂开:“别天天往我这边凑。我要玄一。”
茶香缭绕,这盏茶是沈长序的“嫁妆”,公主府好酒是有,好茶绝对没有。
萧弦这种文人墨客大都喜欢喝点观音龙井,但盛淮安和沈元善一样只会牛饮。
盛淮安想起盛钰说的话,她道:“你别缠着我。过去和你爹说,造反自己养私兵,别连累我。”
“我爹爹同沈将军一样,为大周鞠躬尽瘁。尽君王臣子本分,淮安,怎么能随便乱说话呢?”沈长序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