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在这儿,他肯定会来。”
宋闻歌挑眉,“他还和你闹呢?”
傅时凝耸肩,“他早就不和我联系了,哪儿闹得起来。”
“嗯?”
“这小白眼狼!”
两人实在没想到,姐弟俩是这种情况。
“你怎么从来没提过?”
“嗐,血缘这种东西在我这实在没什么用,我都不在乎的。”
宋闻歌和叶纾吟两人听完沉默,有些担忧地看向傅时凝。
却见这小姑娘正神情严肃地看着桌子上的甜点,像是遇到什么重大难题,然后拿起一颗梅花形的糕点,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块儿,旋即开心地弯了弯眼睛。云记作为这几年异军突起地火爆品牌,确实有点儿水准,清甜不腻,不枉她绕路还排了那么久。
叶纾吟扭头看向宋闻歌,“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宋闻歌想起中学时代,被傅时凝从附中拉到西街,跨越半个城,只为了排队买橘子糖的沉痛经历,扶额不语。这样的先见之明,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要。
从宋闻歌那里出来,月色已经渐浓,十字路口的广告大屏上,正播放着傅萱代言的广告。真的是清水出芙蓉的脸,精致漂亮的瓜子脸自带一股柔弱破碎感,隔着屏幕那股清纯文雅的气质就直击人心。
路边等红灯的路人拉了拉同伴,“是傅萱哎,她真漂亮。”
“是啊,是啊,你看她的新剧了吗?可好看了。”
傅时凝静静听着她们的谈话,前所未有的放松,十年了,她们也算都得偿所愿了。
京大依湖而建,这个时间,正是不少小情侣手拉手在湖边甜情蜜意的好时候,也是附近的花店生意火爆的时候。
傅时凝看着捧着花从店里出来的小情侣,推门而入。
“哎哟,高材生,好久没来了啊!你的小男朋友回来了?”一个拿着剪刀,围着碎花围裙,用蓝色花纹发带盘了个精致又复杂发髻的美人从一个硕大盆栽后面直起身子。
因为陆妄的缘故,傅时凝并没有住京大分配的学生宿舍,而是在校门口租了间房。傅昱升去世的时候,遗产全给了他儿子,傅时凝除了一个扶养人的身份,什么也没得到。京城的租房从来就没有便宜过,为此傅时凝一度一穷二白,后来连续接了好几个项目才缓过来。
傅时凝追陆妄的时候,每次见面都会送他花,后来两人再一起后,这个习惯也没有停。她每次去见陆妄,都会路过楼下这个花店,买上一枝,自己亲手包好,一来二去就和花店老板陈秋月相熟了。
傅时凝很喜欢这个率性爽朗的朋友,因为陈秋月的花店就在楼下,所以后来傅时凝闲来无事的时候,会下来帮忙。傅老太太爱花,傅老爷子走后,她几乎把余生的精力都留在了花园里。傅时凝从小跟着傅老太太在花园里捣鼓,修枝插花都是好手。
“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安呢?”
陈秋月毫无顾忌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丫头片子最近谈了个男朋友,我给人放了几天假。”
她说着叹了口气,故作伤心道:“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她说完,想了起来,冲傅时凝得意道:“哎,今早我这来了一批特好的芍药,你自己去看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朋友对芍药情有独钟。
傅时凝冲她眨了眨眼,乐呵呵地去了。
傅时凝最终捧着一簇芍药心满意足地离开,这里的基础设施建设的很好,几步就是一个路灯,将傅时凝的影子拖得很长。
傅时凝一拐角,就看见了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车,她心头一跳,惊喜几乎填满了她的胸腔,她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了过去。
赵助理抱着一捧玫瑰花,看见傅时凝,连忙下车。
“傅小姐。”
傅时凝看见只有他有些失落,“陆妄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赵助想着自己老板背着傅时凝干得好事,心里暗暗叹息,面上却不动声色,“老板要这周末才能回来。他让我把这花交给您,恭喜您毕业。”
傅时凝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她看着赵助怀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伸手接过,绚丽的白芍药和娇艳的红玫瑰在她怀里相得益彰。她嘴里噙着笑,浓艳的五官加上她本身优雅矜贵的气质,直让人有闭月羞花之感。赵助看着这样耀眼炫目的傅小姐,心里替她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