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不能总是为了陆妄迁就自己。”某个豪华包厢里,身材窈窕的美人皱着眉头,平日里温柔文雅的女子,语气里都带着几分生硬。
傅时凝看向叶纾吟,玩笑道:“也不全是为了他,留校任教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等我真的出国继续深造完,你们孩子都要有了,我才刚毕业。”
叶纾吟坐直身体,看着眼前清瘦得不像样子的好友,忽然心疼地红了眼睛,她哽咽地抓着傅时凝的手臂,“时凝,求你了,你为自己想一想好不好啊。”
她说着,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姜芸不想让你出名,你就撕了皇家音乐学院的通知书。你那便宜爸爸给你托孤,你就放弃出国交换。后来又为了陆妄,放弃出国读研。现在为了他,你还想再放弃一次机会吗?你孑然一身,又有多少机会可以浪费,凭什么为了他们一退再退?”
傅时凝卷翘浓密的鸦青睫羽轻颤,半晌无言,搂着叶纾吟颤抖的肩,安抚地轻拍,等到叶纾吟平复下来才缓缓开口。
“我家里那些糟心事儿理不清。但是纾吟,我真的很喜欢陆妄,出国的机会有很多,我并不觉得可惜。”傅时凝说着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甜腻地期待,“等他这次出差回来,我准备向他求婚。”
平地一声惊雷。
一旁抱臂生闷气的宋闻歌这时也坐不住了,“凭什么是你向他求婚?”
傅时凝不解,“我喜欢他啊,我们谈了这么久,我如今有了条件,当然得求婚了。”
宋闻歌气得不轻,上手拧住她腰上的软肉,“追人也是你,求婚也是你,你这是上赶着倒贴,你知不知道!”
她这一下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下了狠手,傅时凝嘶了一声,拍开她的手,坐到中间。
傅时凝“嘶”了一声,她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求助地看向叶纾吟。
叶纾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吭声。
完蛋了,这下是把两人都气到了。
她干脆撒起娇,示弱道:“好姐姐~,我饿了。”
她虽然长相明艳,但其实性格最软,三个人里面年岁最小,小时候粉雕玉琢的一个软团子,长大了也是冰雪一样的人物,每次撒着娇求饶的时候,两个人都拿她没办法。
叶纾吟拿起一块儿点心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的话。
傅时凝:……
好吧,这下气狠了。
她老老实实坐下来,准备挨批。
叶纾吟和宋闻歌一左一右,抱臂看着她,“你来真的?”
傅时凝认认真真地点头。
“就他了?”
傅时凝笑,“就要他。”
宋闻歌看着她没出息的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什么时候起得心思?”
“好久了,去年跟着导师去商立,我就买了戒指。”那时候正值情人节,他们导师虽然年岁大了,却很开明,特意给手下的学生放了假。商立离蔺都太远,一来一回都快一天,两人又都不清闲,最后只简简单单通了个电话。
傅时凝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怕冷的不行,那天却顶着春寒出门,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走着走着就进了店,等拿着戒指出门的时候才回神。
她向来能忍,藏了一年多的小心思,如今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
叶纾吟和宋闻歌看着傅时凝脸上掩不住的柔情,对视两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老实说,就算两人以再挑剔的眼光来看,陆妄这人都很不错,家世好,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虽然是子承父业,却也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长得也不错,一张脸俊美无俦,和傅时凝站在一起,宛若璧人。明明长了副风流多情的好相貌,却从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
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第一次见到陆妄,就喜欢不起来。可能是老母亲心理作祟,自家精心呵护的小白菜,突然被人拱了,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而且最让她们两个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傅时凝这死丫头片子对人太死心塌地,大学就围在人身边转,把人追到手后更是放在心尖上护着。他把人拿捏得死死的,却让叶纾吟和宋闻歌感觉他对傅时凝太冷淡了。
她们看不透陆妄对时凝到底是什么想法,要是不爱,却和人在一起快六年了。要是说爱,却总是这样能在傅时凝博士毕业,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可以轻易的离开很久。一个深陷其中,一个随时可以离开,这样不对等的关系,付出真心的人最容易受伤,她们都不愿意再看到傅时凝受到任何伤害。
叶纾吟缓缓吐了口浊气,她憋了一肚子火,到最后只吐出一句轻叹,“傻啊。”
她心里高兴不起来,又不想傅时凝太为难,只好岔开话题,“对了,你那个便宜弟弟今年也毕业了吧。准备回国,还是继续留在那儿?”
傅时凝不假思索地回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