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了进来。
光,她终于看见光了。
宫尚角没说话只是提着食盒过去,将才一道道摆在桌上。
上官浅没动,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不觉得这一幕还挺熟悉的吗?”
宫尚角听了愣了一下,抬眼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动作。
上官浅见他没搭理,自顾自的接着道,“五年前我在牢房里,被你锁在枷锁之上,给我上酷刑和如今有什么分别?”
宫尚角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别再胡说了。
“你早就知道是吗?你早就知道我要白心石是为了接近点竹,报仇雪恨,所以害怕我想起来甚至不惜给我下药保持失忆状态,在察觉我记忆快恢复的那几日停了我的百草萃就为了这几日熏香把我困住。”
宫尚角没说话,上官浅淡淡的笑着,但是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一样是被囚禁,阻止我,不让我亲手除了点竹和给我上酷刑有什么分别?”
宫尚角忽视了她眼里的悲凉,“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可你现在才是在伤害我啊!”
“吃饭了。”宫尚角从食盒中拿出碗筷,工工整整的放好,抬头看着她。
上官浅无奈,起身过去,坐在他面前,眸中深处,满是黯然。
“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人,不是吗?宫尚角。”
宫尚角轻笑,垂着眸子没有看她。
是啊,他才应该是最懂她的人,他的父母被无锋所害,不能手刃仇人的痛,他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她这辈子这么苦,他舍不得再看见她以身犯险了。
“我会替你报仇。”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替我?”上官浅轻笑,“孤山派的覆灭,我爹娘的死,宫门多少也有些责任吧。”
孤山派公开站队宫门才得罪了无锋遭此惨祸,可宫门当初在哪里呢?
她上官浅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宫门没义务非要去帮孤山派,可是她心中也不是完全没有芥蒂的。
宫尚角怔了一下,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啊,他真的有资格吗?他身为角宫宫主协理外务却未能顾得及孤山派,这才……
“快吃饭吧,菜要凉了。”宫尚角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垂着头看着碗里的,自己却未动筷,只是叫她吃。
“让我去吧,尚角,我若是不能手刃,那我之前的艰辛,隐忍,苦痛又算什么?你不能这样自私的操纵我的事啊。”上官浅拿起筷子却没有夹菜,想了想又开口。
“自私?你不在意我,月儿桂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