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躺在榻上,晚上喝过药后,朝金复道,“把角府所有空的客卧全都锁了。”
“啊?是。”
金复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答应了。
他就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却是没有睡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上官浅拿着药方去找大夫配了药却发现大夫那里有几味药不全,只得拿着药方去府外配。
因为失了记忆,对扈邕也不熟悉,所以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角府,宫尚角也一直派人守着不让她出去,只是这两日府里有些乱,大家进进出出,也就没人管她了。
上官浅拿着药方一路上问了许多个人找了好几个药房才配全了药,她拿着药便准备立即回角府。
她刚出药房便被人蒙住了口鼻,不过片刻她就昏了过去。
夜深了,却迟迟不见那人有什么动静。
宫尚角眉头紧锁,双唇紧抿,眼神中透露的怒火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烧着,金复实在是受不了了,便默默跑出去透了口气。
管家正巧过来,金复抓着他便问道,“浅夫人呢?”
“浅夫人好像是去给公子抓药了。”
“什么药要抓到现在?”金复眉头微皱。
“我不知道,说是徵公子给的药方。”
“好,我知道了。”
金复一听便明白了,定是徵公子刻意整上官浅的,他正要进去告诉宫尚角,转念一想,上官浅这么对他家公子,枉他家公子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转头瞧上了别人,连公子安危都不顾了。
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上官浅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瞧着外面天还是黑的,透过窗子往外看去,街市上人来人往,这里应该是在客栈,如今应该还是在扈邕的。
这时听见有人过来,她赶紧回到榻上躺下,装作睡着的模样。
陆景之推开门将餐盘放在桌上,看了眼榻上的人,冷冷道,“别装了。”
上官浅听着声音睁开眼一瞧是陆景之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是你?”
“先过来吃饭吧。”陆景之道。
上官浅这才下了榻过来坐下,她皱着眉,“是你把我迷晕的。”
陆景之瞥了她一眼,没有否定。
“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莫名其妙把我迷晕做什么?我还急着把药送回去呢。”
说起药,上官浅这才想起来她好不容易寻齐的药材,她跑回床榻去翻找,发现就在床头,这才松了口气。
陆景之就坐在那儿,目光带着审视。
上官浅拿着药材过去,瞧他一言不发有些奇怪,“你怎么了,陆景之?”
陆景之抬眸看着她,嗤笑道,“你当真是到现在还什么都没记起来?”
上官浅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眉头微蹙的瞧着他,没回答他的话,“你怎么过来了?”
“跟着宫紫商他们来的。”
“那你赶紧送我回去,宫尚角的药我还没送回去呢!”上官浅道。
“这么担心宫尚角,你真把自己当成是大赋城的上官小姐,角宫的浅夫人啦。”陆景之扫了她一眼,嗤笑道。
上官浅皱眉,“你发什么疯?赶紧送我回去!”
陆景之起身一把从她手中夺走药材,扔在地上,面上带了些愠怒,“这些药材宫尚角根本用不上,你不知道这是宫远徵故意耍你的吗?”
上官浅垂眸,看着地上的药材,怔住了,片刻后才淡淡道,“知道啊。”
“那你还……”陆景之不解道。
“我能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失了记忆就像一个废人一般,宫尚角如今已经生气了,若是和宫远徵闹翻,她被扫地出门,怎么办?
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连去哪里都不知道,这次宫尚角生气了,她才意识到她如今就像一株莬丝花,附庸在宫尚角身上,宫尚角对她好,她自然舒服,但是宫尚角若是不喜欢她了或是像如今这般……
宫门里的人都是他的家人,不是她的。
这一句把陆景之噎住了,的确,她现在失了记忆,内力全废,身子还虚……
“我带你离开。”陆景之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走。
上官浅一把甩开他,“陆景之,入戏了?真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好友了?我不知道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我们绝不会是朋友关系。”
上官浅一醒来便瞧见陆景之,一开始她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只是最近随着头疼浮现了一些记忆,她看见自己痛苦的趴在地上,而他蹲在自己面前冷漠看着她。
陆景之愣了一下,松开她,唇边浮起一抹笑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没了记忆,人倒是还不蠢,你不戳破,我还真把你当成我的知心好友了呢。”
陆景之一个响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