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叔父,还要举高高!”
“哦,好!”
宫远徵没在意接着带着桂儿玩儿。
上官浅刚要敲陆景之的门,突然要叩门的手被一双大掌包了起来。
她偏头有些诧异,见是宫尚角,笑着微微欠身,柔声道,“角公子是有什么事儿吗?”
“无事儿,只是恰好瞧着你来给陆景之送东西,想着作为宫主也得同你一起来,才不失礼数。”
宫尚角从她手中接过食盒,上官浅淡淡笑着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是。”
上官浅叩了叩门,“景之?”
宫尚角听着这两个字眉心一跳,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陆景之听着是上官浅的声音,打开门后瞧着宫尚角也在一旁,脸色淡淡,轻嗤道,“不知二位有何事?”
上官浅垂着眸,有些心虚,不好意思道,“抱歉,景之,午间用膳未叫你,是我的疏忽,我亲自做了些送过来。”
“哟,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你都给我忘到脑后了。”陆景之阴阳怪气道。
宫尚角冷声道,“陆公子莫怪,我多日未归,内人见到我欣喜忘了旁人,想必陆公子可以理解吧。”
陆景之眯着眼睛看着他,伸出手指了指宫尚角手中的餐盒,“给我啊,那餐盒不是浅浅特地给我做的吗?”
他刻意咬重了特意二字,宫尚角紧了紧拳头,将食盒递了过去,脸色稍沉,眸色阴冷。
“浅浅的毒已经解了,虽然陆公子没帮上什么忙,但是药蛊居的恩情,我宫尚绝不会忘,想来陆公子在宫门逗留多日了,也该回去了,烦请陆公子回去告知新居主。”
上官浅听着宫尚角的话,觉得他的话里对陆景之有莫名的敌意,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她醒来后,陆景之便告诉了她,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还告诉她他以前叫孤烟叹。
她起先有所怀疑,可是后来发现月儿桂儿都识得陆景之,而且和他很亲近,一见到他就叫“孤烟叔叔”。
“角公子此意是在赶我走吗?”
宫尚角只是站着,没有说话,便是默认。
她默默拽了拽宫尚角的衣袖,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多想,角公子应是怕你误了药蛊居的事。”
陆景之见上官浅开口了,他清俊的面容淡淡焕出玉般润泽,薄唇微抿,笑意蔓延开来,温声朝上官浅道,“我也是说笑的,并未当真,角公子说的是,你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回药蛊居了。”
宫尚角冷冷看了陆景之两眼之后,眼睫微垂,只是死死盯着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上官浅没注意,道,“是明日就走吗?”
“嗯,明日一早回去,届时你……可否来送我一下?”
“当然,我虽不记得你了,但是你也尽心尽力给我调理身子,还照顾月儿桂儿,真是劳烦你了,多谢。”
“你我是好友,我应该做的,孩子们喜欢我,我也很高兴。”
“那景之你快些用膳吧,不然就该凉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好。”
回去的路上,上官浅只觉得周身貌似被一股寒气笼罩了……
一路上,二人一言不发,倒是有些尴尬,上官浅便打破了安静,先开口道,“角公子是不喜欢景之吗?”
她话音刚落,宫尚角瞬间顿住脚步,上官浅往前走了两步才发觉,然后转身瞧向他。
他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黑色的瞳孔犹如一汪幽静的深潭,那双眸子里散发出冰冷的寒意,仿佛能透视人心。
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道,“为何叫我角公子,叫陆景之却叫他的字?”
“回答我,为什么?”
上官浅反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低声细语道,“我同他是好友,他说我从前就是这样称呼他的?”
“你同他是好友?那我呢?我是你的夫君,不应该是更亲的人?你却叫我角公子?”
上官浅被他质问的不知所措,她先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事,只是就习惯性的和旁人一同叫了角公子。
“抱歉,我……我会注意。”
宫尚角看着她疏离胆怯的眼神,无力的拉住她的手臂,目光闪了闪,唇角溢出一丝苦笑,“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感觉就像一个陌生人,是吗?”
“嗯。”
上官浅避开他与她对视的目光,点了点头,他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甚至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同陆景之久。
“我不喜欢陆景之,不喜欢你对他亲昵的称呼,不喜欢你和他单独相处,你明白吗,浅浅?”
上官浅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反应是吃醋了。
“你是……吃醋了?”
宫尚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把将她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