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商姐姐,嫂嫂就拜托你照顾了。”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带宫二去疗伤吧。”
宫尚角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堆药草中,宫远徵在一旁不知调制的什么,眉头紧蹙。
他一看这屋顶就知道自己现在在徵宫,他偏了偏头,没有瞧见上官浅的踪影。
“远徵,浅浅呢?”
宫远徵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事儿,“哥,你醒了。”
宫尚角掀起身上的毯子就要下地,宫远徵连忙过去按住他。
“别动!嫂嫂在角宫好生养着呢,那药效最强,但是挺过了便无碍了,只等她醒来了。
你现在身上带伤,内力受损,得赶紧医治,养好。”
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轻轻笑了笑,“我无碍,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你若不在这乖乖养伤,我现在就去角宫带她醒来将你重伤之事告诉嫂嫂!”
“不行!”
“哥,你就听我的吧,嫂嫂那里有紫商姐姐照顾,不会有事的,你若是不把伤养好,依嫂嫂的性子定是会发现的。”
宫远徵扶着宫尚角重新躺下,宫尚角心想此事现在的确不能叫她知道,便听了宫远徵的话,然后开口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啊?”宫远徵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下一次试药。”
宫远徵咬了咬唇,眼一闭心一横,回道,“明日。”
“明日!”
宫尚角一下又要弹起来,被宫远徵预料到了,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哥,你先别急,嫂嫂这试药不能间断,得一鼓作气,不然后面会更痛苦的。”
宫尚角双唇紧抿,薄唇轻启,眸光微冷,“不行,我今日必须回去。”
“哥,就一晚,你就在这药床上躺一晚,内力一定能恢复大半,你听我的,哥,你明日再去看嫂嫂,不然你这样下去会扛不住的!”
“可是浅浅醒来一定很害怕……”
宫尚角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他指着宫远徵,不可置信的有气无力道,“远徵你……”
“哥,对不起了。”
宫尚角的手落了下来,彻底晕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入了鬓发,消失不见。
宫远徵将毯子重新给宫尚角盖上后,去熄了刚刚燃的安神香,“哥,好好休息吧。”
夜已经深了,上官浅缓缓的睁开眼,只觉得头有些晕,其他的并无任何不适。
屋里已经点上了蜡烛,点的不多,没那么刺眼,但又能看得见。
她一睁眼便瞧见趴在她榻边的宫紫商,手里还拿着帕子覆在她的手上,应是给她擦身的时候累睡着了吧。
她顿时感觉心里有一丝温暖,自孤山派灭门之后,很少受过这样温暖周到又笨拙的关心了。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没有看见宫尚角的身影,她隐约记得在她喝药前他过来了的,难道是幻觉?
上官浅小心翼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想要下榻看看。
怕她着了凉,她拿了一条毯子披在宫紫商身上,她动作虽轻但宫紫商还是醒了。
“浅浅?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