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瞧着他那副模样,轻笑着收回了手,见他没有要自报家门的意思。
他牵起一旁上官浅的手轻轻揉捏着,“浅浅,不和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上官浅愣了一下,这才开口,“这是我之前在上邶认识的朋友,今日恰巧碰见。”
很拙劣的谎言……
寻常人入不了旧尘山谷,能出旧尘山谷的更不会是寻常人。
而在旧尘山谷这样身份的人就没有宫尚角不认识的。
她明明能编出更好的,更合适的身份,却偏偏说了这么一个宫尚角不用想便知道是谎言的谎言……
宫尚角深深地看了眼上官浅,长睫微动,目色深不见底,语气不徐不缓,“先生是如何进的旧尘山谷?”
不远处的侍卫们已经在暗处将这围了起来,只等宫尚角一个手势。
孤烟叹皱眉瞧着上官浅手中那串满是糖浆的糖葫芦,只觉得牙都要甜倒了。
宫尚角察觉到他的目光,身子侧了侧,将上官浅掩在他的身后。
孤烟叹笑的放肆,“角公子未免太武断了,这就断定我不是旧尘山谷的人了?我是不是旧尘山谷的人,公子如何能知晓?”
上官浅听了这话瞬间偏头抬眸看向他,他是旧尘山谷的人!
怎么会?
旧尘山谷的人怎么会为无锋效力?
上官浅细细打量了他两眼,往日没将他与什么人联系起来,如今一看,这眉眼的确是瞧着眼熟。
孤烟叹察觉到上官浅打量她的眼神,朝她眨巴眨巴眼睛,抛了个媚眼。
宫尚角脸上没什么表情,牵着上官浅的手微微施力,上官浅感受到痛后才回了神,莫名感觉周遭的寒气有些瘆人,她默默咽了咽口水。
“陆景之。”宫尚角一字一字的吐出这三个字。
孤烟叹有些诧异。
“药蛊居失踪多年的小公子。”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孤烟叹收起了那副纨绔模样,眉头微蹙,吃惊道。
“第一眼。”
怎么可能?他五岁便出了旧尘山谷 宫尚角怎么会,怎么可能能一眼认出他?
“不可能!”
“旧尘山谷的侍卫为我角宫所训,我的人我只是信任,他们绝不可能放任何一个不属于旧尘山谷的外人进来。”
宫尚角运功一掌打在了孤烟叹的膝盖。
孤烟叹猝不及防的单膝跪在地上,奇怪,他怎么突然使不出内力了?
“得罪了。”
宫尚角上前扯开他的衣领,在后脖处瞧见了药蛊居的印记。
如他所料,他的的确确是药蛊居的人。
“卑鄙,你对我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孤烟叹怒视着他,起身后再一次尝试施展内力。
“药蛊居属徵宫,药蛊居的人从小就被下了蛊,你的内力在食用百草萃的人面前会被短暂封住。”
“呵,你们这宫门里倒还真是一群贪生怕死之人呢。”
宫尚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冷声道,“既然回来了,便回去瞧瞧老爷子。”
上官浅在一旁瞧着,心中只觉得可笑,人心还真是难以琢磨的东西。
这孤烟叹倒还真是个能装的,天下第一药居—宫门药蛊居的小公子,居然入了无锋。
“浅浅。”宫尚角见她走了神,轻轻唤了一声。
“啊……啊?”上官浅回了神。
“我们回家吧,好吗?”
上官浅微微点了点头,宫尚角牵着上官浅消失在了孤烟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