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跟着孤烟叹逛遍了整条街市,一直到路上的行人都消散,商贩也开始陆陆续续关门了。
上官浅见他还没有要开口细说的意思,有些不耐道,“你若是存心戏耍我,我定会叫你好看。”
“这就不耐烦了?”孤烟叹挑着摊上的小玩意儿,回头打量了她一眼。
她满脸不悦,脸色稍沉,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满是警告意味。
“我瞧你这性子真是越来越耐不住了,真是和往日在无锋时比不了了,怎么,角宫夫人当的当真忘记自己是谁了?”
孤烟叹嘲讽着,没再看她,目光集中在一条红绳上。
“我性子如何同你无关,整日阴阳怪气嘲讽我,不如先瞧瞧自己,是否能在无锋站的稳脚跟。”
孤烟叹轻笑,掏了一锭银子放在摊面上,将手中的红绳拿起朝摊主示意了一下。
摊主堆着笑,连忙收着银子,“哎呦,谢公子,公子慢走。”
孤烟叹回身看了上官浅一眼,“走啊。”
上官浅轻笑,抿了抿唇,“你真当我是你呼来喝去,玩耍戏弄的蠢货?”
“你看出来了?”孤烟叹笑的肆意。
上官浅冷着脸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即刻,孤烟叹跪倒在地,手里死死攥着那根红绳,他浑身颤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看上去很是痛苦。
一旁的摊主见状有些害怕,夜已经深了,街上的人稀稀疏疏,今日收摊收的晚,这路段唯有他一人。
“公子,公子,你没事儿吧!”那摊主虽是害怕,但也还是上前去查看孤烟叹的情况。
孤烟叹垂着头,怒道,“滚!”
那摊主吓的连忙离开,连摊子都还来不及撤。
上官浅站在他面前,只是垂着头冷冷看着他,“戏耍人的滋味如何?”
孤烟叹垂着头突然笑出了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响指声音很大,在空旷的街上显得格外响亮。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刺痛,浑身的骨头像是要碎裂一般,疼痛感让她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额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溢出。
孤烟叹全无方才的痛苦模样,利索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嫌弃,瞧着她眉角微扬,嗤笑道,“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她跪在地上努力撑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孤烟叹,眉头紧皱,“怎么会?”
孤烟叹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蹲在她的面前,抬手轻抚她微红的眼尾,诡秘的望她许久。
“我太了解你了,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能猜到你想干什么。”
在上官浅给他下蛊虫时他便发现了,他默默用内力将蛊虫逼出然后引回了她的身上。
上官浅垂着头,强撑着头看着他,“那你倒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孤烟叹看了看她撑在地上的手,将方才买的红绳系在了上官浅的手腕上。
很普通的红绳,普通的编织方法,上面串着一块不知道是玉石还是什么东西,瞧着也不突出。
孤烟叹看着她的手腕,手腕很白皙,戴着红绳很是好看,连那颗不知道是什么的石头都变得贵气了些。
“送你了。”
“我不需要。”
“我管你需不需要,送你了便是送你了。”孤烟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孤烟叹又打了个响指,上官浅瞬间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卸了八成,她长呼了一口气,眼睛瞪的圆圆的,怒视着他。
“少这么看着我,是你技不如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怪不得我。”
上官浅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手就要把红绳拽掉。
孤烟叹瞧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拽吧拽吧,拽了你这一晚上真就浪费在我身上了。”
上官浅眉头紧锁,压抑着想出手揍他的冲动,也没再要去扯那红绳。
“说。”
孤烟叹轻笑,刚要开口,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黑影站在墙壁的阴影下,若是不仔细瞧倒还真是瞧不出来。
孤烟叹微微凑近,双手搭上上官浅的双肩,微微侧了侧头。
上官浅警惕的瞧着他,不适的挣扎了一下,“你又在玩什么?我对你已经没有耐心了,孤烟叹。”
“急什么?放心吧,会告诉你的,只是,总不能这副模样说话吧,我先扶你起来。”
上官浅瞧着他蹲在自己面前,自己跪坐在地上,自知确实不妥,便顺着他的力起了身。
宫尚角站在阴影下瞧着,那男子搂抱着上官浅,瞧不真切,似在亲近。
上官浅起身后,孤烟叹仍搭着她的肩,他邪笑一声,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她。
“别动!”上官浅刚要挣开他,便听见他低喝道。
他凑近她的耳边,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