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多数都知根知底,草原上一眼望过去全无半点阻拦,地域又是极为辽阔,想要混入大宴当中,肯定不可能平白出现。
而且此次为了得到钥匙,调动了铁骑巡视,入内出外都有专人记录。
至少能够确定那人是谁,有个交待。
当下思绪逐渐清晰,桑彭泽抬手唤来了属下,片刻之后,便有铁骑并桑彭泽自己的私兵一同把手在外,兵刃在手,箭矢上弦,一派肃杀气氛,绝不肯让人出去。
还有一名白日里喝了酒的贵胄脾气上来,非要在这个时候出去纵马游猎,被得了命令的精锐游骑控弦射杀在当场,血腥味道一激,众人当即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明白此次不是简单的事情。
胆战心惊时候,桑彭泽的伴当派人告知各处的将领校尉,要拿着先前记录来人的折子和羊皮卷,一个个对应着找过去,哪家哪户,那个部族,有几人,这些都有记录在案。
那些懂得文字术数的官员小吏一个部族一个部族去对应着找人。
而在背后,则是穿着沉重重甲,持刀握弓,冷着一张脸面,这么多部族里面,总不可能每一处都是精准无误,总有误报或者是夸大的,这个时候便轮到那些铁骑出手。
有人不满的话,当即便会抽刀。
并不杀人,下手却也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往往只是看到了一道凄冷寒光闪过,便有一条臂膀飞出,然后就是惨叫声响起,骇地众人面色一片惨白。
北匈王城储君一流的私兵亲卫,是足以和大秦核心军团比较的精锐。
刀法手段都是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极有威慑力。
契苾何力等人驻扎在了草原外围的高处,视线更为开阔些,将这一幕幕尽数都收入眼底,契瓯年少,只有十七岁,见识过的最多不过是草原上流寇,那些不过是些因为某种原因逼到绝路的牧民,哪里能够和一国精锐相比?
那般利落的动作,还有杀气,令这少年面色煞白。
契苾何力则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当下明白了这些精骑现在要做的事情,要说打算要找到什么真凶,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摆出个样子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能够找到一两个合适的替罪羊便是更好。
因为驯鹰人一众来得稍迟,身份地位也没有办法和那些草原贵胄相提并论,是以只在外围扎了帐篷,这一边的铁骑巡卫很快就到了他们前面的帐篷。
因为并不担心会有部族敢对这些代表着北匈王室的铁骑出手,是以每一组的铁骑人数并不多,只不过三人护卫而已。
契苾何力神色平静,看了看周围,帐篷驻扎的位置靠近外面,一方面代表着很快就会轮到他们,另一方面也代表着极容易突破出去。
他所修行的武功颇为邪异,进境极快,于根基天赋要求亦是不多,可武功本身的威力却也极强,便是内功功体更甚于他的,也难以和他正面拼杀。
眼前这几个铁骑不过是九品的手段。
在契瓯的眼中极为厉害,但是在他眼中,也就是五刀之内的事情。
只是杀人容易,从这里突破出去也容易,可之后想要在辽阔的草原上面,甩开精锐的骑军围剿追杀,却是极难以办到的事情,只是此刻局面已经由不得他多做想象,要么就是被查出少了人而被抓,要么就是此刻暴起拼杀出去。
昨日前宴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桑彭泽素来是和赫连怜阳不和,而王安风正是因赫连怜阳才能参与前宴,此刻失踪,若是因此被抓的话,他们就不要想着再能出去。
第二个选择,好歹还有可能活下几人。
契苾何力曾被人从车师国当作奴隶运往大秦,又从大秦生生逃出,平素沉默温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决断心性都在常人之上,当下持刀,猩红色劲气翻涌滚动,却只是在刀鞘当中压抑。
查询人马的重甲武士已经靠近,将视线投落在他们身上。
契苾何力未曾出手。
为首的铁骑见无人开口,皱了皱眉:
“还有个乐师呢,在哪里?”
契苾何力依旧保持沉默。
契瓯察觉到那几名铁骑的杀气有些浮现起来,干笑道:“翟大哥应该还在里面休息,几位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这便将他叫起来。”
其中一名武士似乎察觉到什么,冷声道:
“不用了,我来叫他。”
言罢推开契瓯,大步走向帐篷,一下掀开,里面空无一人,当下眼底暴戾升起,契瓯从旁边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帐篷,也是目瞪口呆,一时间脑子空空荡荡的,话也说不出来。
契苾何力拇指抵住刀鞘,劲气隐隐暴起的时候,几乎能够感觉到名为‘气机’的存在。
这一刀足以在瞬间将周围的数名重甲武士都杀死。
然后他便打定了主意,这门《血刀经》已经被他修行到了极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