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间仙境,那些雾气被月光牵引着起舞,它们在舞动,是月下美人。
余希和楼翌恒在聊着明天府内的事项,转着转着便走到了后花园,此时雪把梅花压低了枝头,覆盖着它,已然看不到了那鲜艳的颜色,会有随之掉落的梅花,它被风卷起,伴着雪粒与轻风,在空中旋转着起舞……
此时后门被敲醒,这个声音打破了此时的美妙,随着声音的响起,这一时的仙境被打乱了一般,生怕被外人看到,竟躲了起来。
两人走到门口,将军提防着,先是开一丝缝隙观察者,观察了一会儿,他没有感受到杀气,便放下戒备打开门。
门口是一个女婴,那女婴很怪,不哭也不闹腾,楼翌恒在她鼻尖试探一下:“还活着。”
余希一下拍着他的手,“真的是,干什么啊,不要说这话。”
“你看她也不闹,也不哭,我还以为……”
“嘘。”,余希示意他,不让他说话。
楼翌恒闭嘴,伸手去拿起女婴怀里的信,他打开里面的信,呆呆的看了看,向远处张望,“这天下……并未完全安康……”他看着满天雪花飞落。
楼翌恒默默不语,捏紧了手里的那封信。
余希:“先进屋吧。”
余希让楼翌恒去弄点热水来,她则是为女婴换去襁褓,而在女婴的身下她却发现了另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
予醒戏行之主——余青溪
余希紧忙把信藏起来,她知道这个孩子定不是来路不明的女婴,等楼翌恒端来热水,她便与楼翌恒商量:“咱们收留她吧。”
“啊?来路不明的孩子?你要收留?”
余希:“是。”
楼翌恒跌了一下,他扶着桌子,“我一定是疯了,不,是你疯了,在外面冻傻了。”
余希一边给孩子擦着一边说着:“挺可爱的一孩子,反正咋俩还没。”
“你觉得我不行?”
余希不吭:“再去添点碳,另外再去把塌上那个厚一点的小毯子拿来吧。”
“我真的要疯了。”
“快点的。”
楼翌恒纵使不愿意也是乖乖照做。
思绪被一阵疼痛拉了回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晨间的院内大红灯笼已经挂起了,许多下人在外间扫着雪,他们嬉笑着,打闹着,旁边头发花白的老人却叫着:“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别玩了,快点扫,别滑着了。”
“李伯,您就歇着吧。”“总管一起玩啊。”“总管玩雪吗?”
晨间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的。
鞭炮声响起,来往的人越来越多,“恭喜啊,令千金周岁宴。”
“客气了,客气了。”
“持州将军,唉,这三年苦了你了。”
“没事,还有你们。”
“将军,我特地来为小姐贺生,怎么样?”
“今日训练了?”
“嘻嘻”
“我揍你。”
“持州。”
“大哥,想必前段时日,是您借给希儿的钱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进去吧。”
来往的客人都是楼翌恒在迎接,等他们来到正堂,看着旁边白发的人,带着面纱。
“老州,这位是?”
楼翌恒赶紧介绍:“忘记说了,三年前内人因病外出,想必大家都知道,纵使病好了,却无留得青丝,只剩白发。”
“夫人回来,未来探望是下官有错。”“可惜了啊。”“夫人回来就好。”“贵人自有庇护。”
坐在正位喝茶的余希听不下去这些人的表里不一了:“好了各位,寒暄就不必了,无论你们是看着我将军府的面子,还是余府的面子;无论你们这三年于我将军府是敌是友,而今日是我小女的周岁宴,我希望咱们友好的度过。”
余希在水杯里添了,端起来以表示向各位敬酒:“你们慢慢聊,我先行告退。”
余希这一说,直接戳破了这层纸,楼翌恒也是笑了笑,众人也不敢说些什么。纵使这三年来将军府发生了多大的事,那始终都是将军府,它始终不可撼动,它始终都是赤峰第一的将军府。它位居圆陵一九地的中心,它位居赤峰,它位居持州,位于染天子脚下。
“哦吼,哇哦,今天是我的周岁宴喽。”楼清清开心的舞动着自己。
“好了,客人已经在正堂了,赶紧走吧。”
“咱们第一项任务是什么?”
“先见人!”
“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小女马上就来,待她来了,再说提字。”
“父亲。”
“来的正巧。”楼翌恒招呼着她,“叔叔伯伯们想着为你提字,你看你可否喜欢。”
楼清清看着端来的几副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