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了字,这算是能给她的了唯一一个东西了,你可以向皇上报备一下。”
楼翌恒没有回答,只是保持沉默一会儿,便径直走了,留下余希一人。寒风吹起旁边亭子挂着的漂纱,水面没有了波澜,只是结成了冰,这静夜中,只听得见风声与叹息声,以为会这样下去……
只听见院墙传来声音:“莺妤你慢点。”
“大晚上的咱们为啥不走门啊?”
“你自己都说了,大晚上的,晚上晚上,咱们要偷偷的,要走不寻常的道路。”
“好吧,关键还全是雪啊。”
余希听到声音往墙边等着,“噔”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拍着身上的雪发出“嘶,太冷了。”
“咻”的一声另一个庞然大物落下发出“看我这姿势,帅不帅。”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抬头显然是背吓了一跳,“哇啊啊啊啊!”
女人赶紧捂着两人都嘴巴:“嘘,大晚上的,不在闺房,还爬墙,传出去如何是好?”
两人点点头,余希放下了手,楼清清却开口:“母亲,你的手好凉,还没洗澡是吧,臭了。”
余希一顿,“进屋吧。”
“你们两个在外人面前要规规矩矩的,知道吗?”
楼清清叹了口气,“怎么感觉在自己的府内,像个贼一样。”
余希抬手想到什么便又收回去了。
莺妤:“夫人,你怎么把院子的下人都给弄走了,屋内都有味了。”
“怎么会呢,这香是刚换上的,可能是受湿了吧,毕竟是从库里拿出来的。”
“母亲,明日从我院内调一些下人吧?”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
“哦。”
余希的心思总是不容猜测的,总是那样神秘,让人充满好奇,想要靠近。
“莺妤,帮我把那个盒子拿来吧。”
“是术斋那个吗?”
“嗯。”
楼清清疑问:什么啊,什么啊,什么都不给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希看出来楼清清的不开心:“明天是你的周岁宴,这是送你的礼物。”
楼清清的伤心渐渐淡去一些,她看着那手饰上的玉雕花,“这是梅花吗?”
余希点点头:“是油青翡翠的。”
楼清清:“这是你做的吗?”
余希:“不是。”
楼清清:“别骗我,这就是你做的。”
余希笑了“哦,如何可见?”
“一般的饰品要不是以整条玉镯,能想得出半个玉镯的也是只有你了。”
油青梅花旁边用银丝圈着的弯口,用细线勾着两边延伸至半截护腕的玉,接口也是银丝为口,悬坠着两颗冰紫翡翠小珠。
余希:“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先进,思想比你们超前了十几世纪吧。”
楼清清一脸茫然:“啊?什么?”
余希:“没什么,你听不懂,你还小。”
余希拉过楼清清的手,“你不说我怎么懂?”
余希不说话,只是给她带上,轻拍她的手。
“什么啊,什么行为?”
“将离别昔?”
“什么意思啊?”
余希笑了:“好了,没什么。”
“母亲,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好神秘啊,三年前的头发黑白相间,留下这么大的洞,一声不吭的就走,留下父亲一个人填补,回来后已无青丝。有时候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总是一个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
“咚咚咚”门被瞧响,“夫人,我进来了。”
莺妤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余希:“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什么?我还以为您会打开让我们看一看。”楼清清不解道。
余希只是拉起她的手轻拍道:“有些东西,你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楼清清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感觉她的母亲现在无时无刻都在说“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母亲,您已经不像从前了。”
“好,那请我的女儿离开。”
楼清清真的很伤心,那种疼痛,直心里难以喘吸的痛。
余希亲眼望着楼清清离开,她的背影,好像在说“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随着楼清清的离去,余希的生命也好像在这一瞬之间彻底消逝……
她打开桌子上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玉坠,玉坠下面是背压着的几封信,余希看着玉坠,心里慌乱不安一阵苦涩涌上心头,思绪也回到了那一年冬……
在将军府的院子,晚间的风微微吹起地面的雪,如雾气蒸腾,细小的雪粒被轻风吹起,随着风的去向它也动了起来,一层的旋转,两层的旋转,有了三层四层,像